謝殊在白姝身上掃了掃,忽然盯著她那腹部位置的一顆裝飾紐扣笑了起來“紐扣監聽器?你倒是有心。”
“客氣,”時軼正色,“可不就是防你們這種人嗎?”
這顆紐扣監聽器其實是那錄音筆的贈品。
本來她差點閑置了,但想著不能浪費,于是找機會縫在了白姝這條赴宴的紅色連衣裙上。
起初只是想試試效果,但沒想到卻意外撞到了個色狼。
謝殊動指在白姝肩窩里敲起來“在c城……”
“謝老板,”周清韻突然淺笑起來,“謝霽總說他有個很優秀的弟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手指停下,偏頭看她“啊……差點都忘了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呢。”
她的笑意未散“貴人總是多忘事的,別說我還只是個小演員。”
“新晉小花旦,前途不可限量,”謝殊說著,突然松開了桎梏白姝的手,將其推向了時軼,“罷了,今晚我不想玩了。”
時軼堪堪接住腳步踉蹌的白姝,剜了他一眼,又給懷中人披上小外套才離去。
謝殊沒動,只是對著敞開的包廂門出神。
“謝老板您干站在這——”迎上去的高銘鍔正賠著笑,下一秒瞧見了門口出現的人就抽了嘴角,“謝總……”
謝殊好整以暇地舔了舔下唇“巧啊哥。”
謝霽淡泊地瞥他一眼,腳下未停,只是很快路過包廂門遠遠離開。
高銘鍔“……”
媽呀,今晚這都是些什么爛事啊!
“時、時軼!”白姝打著小小的酒嗝,將手臂舉得高高的晃來晃去,“我沒醉!我!沒!醉!我——沒——醉!”
時軼苦了臉“是是是,你沒醉,你清醒的很。”
靠,真要命。
那紅酒是沒下藥,但后勁足的能在幾分鐘之內就將一個不咋喝酒的人給灌倒。
“唔,時軼,”白姝憨笑,支棱出一根食指,“你看今晚的月亮,它又大又圓。這面啊,它又長又寬。”
時軼“……”
醉的都能串詞了,還敢說自己沒醉,騙鬼呢這是。
“嗚嗚嗚!”她忽然哭哭啼啼起來,“為什么霽叔不要我!我到底哪里比不過那周清韻!你看他弟弟都喜歡我!”
時軼甚是無奈“他弟弟就是個走腎不走心的,所以哪能是喜歡你呢,完全就是喜歡你這張臉而已。”
“那也行啊!”白姝轉成哽噎,“霽叔喜歡我的臉也行啊!”
時軼忍下想要扇她一巴掌刺激她清醒的沖動“漂亮的臉蛋總是會老的,到時候謝霽他就拋棄你了怎么辦?”
“不會的!”她扯著嗓子叫起來,“他不會拋棄我的!”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白姝跺跺腳,忽然抱膝蹲在了地上,眼淚汪汪的,“我當然知道啊,因為他現在就拋棄我了,又怎么可能會拋棄我第二次呢。”
時軼“……”
靠,醉酒之人果然已經沒有邏輯可言了。
“行了,站穩點我打個車送你回去。”
“嗚嗚嗚……”白姝抱著她胳膊,整個人就像個樹袋熊一般掛在了她那,“我不要回去,那不是我的家,好冷好冷的,一個人,我不喜歡。”
“有一堆娃娃陪著你呢,還有我的采耳音頻。”
“采耳音頻?”白姝霧蒙蒙了眼睛,鼻尖也是紅的,“噢,采耳音頻。”
“記起來了吧。”時軼輕舒口氣就要攔車。
“啊!我好喜歡那個采耳音頻!”她不掛在她身上了,轉而熊抱了上去,“時軼!我超愛它的!”
“咳!”時軼能感受到她的鼻涕眼淚都抹在了自己的脖頸處,一時欲哭無淚,“你愛它就好。”
“我愛它……嗯……愛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