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軼被按得層層后仰,身子找不到重心,便干脆將杵累了的頭枕在了沙發最上頭。
光滑的一截脖頸便完整露出,連扯起原本圓領下隱隱顯現的一字鎖骨下分外清晰。
那感覺就像是頂級的剔透肉骨頭扔在了藏獒的面前,誘惑力地表超強。
阮淵覷了眼皮望去,只覺得自己那處更加疼意灼人。
氣息越發不穩,在換手的一瞬竟不自覺哽出了些嬌軟的嗚咽。
時軼下意思抖了抖“小淵子,你喜歡小貓崽嗎?”
他偷偷揩去掌心里的微汗,壓著音“哥哥問這個干什么?”
“就是……”她對著天花板砸巴起嘴,“你有時候的叫聲……特別像小貓崽。然后我就想你是不是被影響到了。”
阮淵猛地停下,釉黑的眸子如陰霾蔽日不可窺見星點顏色,底下一彎眼白似雪“沒有被影響,就無意識會這樣……所以哥哥是不喜歡嗎?”
“不不不,”她勉強抬起頭看他一眼,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面色有些尷尬,“就還……挺好聽的。”
靠,總不能說她一聽就會起雞皮疙瘩然后起生理反應吧!
當然實話實說,是真的蠻好聽。
嗷嗚嗷嗚的,再想想小貓崽的粉嫩小爪子,感覺自己的心就要酥掉了。
但是!這樣聽多了會不會折壽啊!身體會不會吃不消啊!
嗚嗚嗚,這可真是太難過了,好聽都不敢多聽。
“哥哥不討厭就好。”他咬住下唇暗自懊悔。
沒想到這身體會如此不受控,竟然都禍及到了喉嚨。
本來在意識到自己心思后,他朝著時軼更多放軟姿態是為了能更好地攻略她,但這嬌聲卻絕對不是自己想發出來的,甚至聽起來連他自己都覺得羞恥。
“別緊張,真的好聽,我很喜歡。”她窺見了他的咬唇小動作,忙撐起上半身道。
但過了幾秒又補充“不過最好還是有意識控制一下,對我這樣……還沒什么問題,但要是到了外面……別人沒準會覺得你好欺負,而這個別人,也是不分性別的。”
他松開下唇,略帶羞赧地瞥她“我在外面不會這樣的。我,只會對哥哥……這樣。”
時軼臥了個槽這種無意識表現居然還分對象的?!!
但想想沒準是因為他們的關系親近,弟崽子毫不設防所以才會如此自然流露。
便五指耷了眉心“那就好。”
“哥哥真的喜歡聽嗎?”他忽然抓住了一個“喜歡”關鍵詞不放,“哥哥要是喜歡,那我以后可以嘗試著多叫叫。”
羞恥不打緊,只要哥哥喜歡。
時軼被手指掩著的眉心一抽“別,無意識叫叫就好了,專門的話,不適合你這個年紀,小小男子漢,咱們還是要陽剛一點!”
男孩子本身性子軟綿綿的倒沒什么,但要是專門學著去軟綿綿,那可就糟心了。
更別說,難得叫叫她就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嚶。
“我陽剛的,”阮淵正色,“哥哥不用擔心,只是哥哥喜歡的話,我可以專門叫給你聽。”
時軼真的快跪了“不用!好了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你下次要是刻意叫,我連天靈蓋都能給你掀了信不信!”
阮淵“……噢。”
她這熟悉的粗暴畫風,最近往往都會在說不過自己的情況下出現。
莫名地,心情就好了不少,又開始正常在她神闕穴上打起轉。
喜歡她,就喜歡她的全部。
所以他連被罵都能感受到一種奇異的幸福。
總之,這分別的最后一晚,是痛并快樂的。
——
天連著黃沙,黃沙連著天。
大漠里,一個古俠男子堅定地走著,墨發高束,腰細肩寬,黑衣上鑲著血紅的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