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席便不再多言,只是目光從自己的雙腿緩緩上移到了她的手臂。
時軼還摁著他的腿,在說完要搶機票后朝旁邊看去似乎是在想著什么。
“時……時軼。”糾結再三,他終于還是喊出了聲。
她猛地回神,見他臉頰微紅起來不由抬起一只手往他面前扇了扇“很熱嗎?要不要我去那包濕巾給你擦擦?”
“不、不用,”他低頭輕輕推開她尚撐在自己腿上的一只手臂,“你還是快去搶機票吧,晚了一會可能都會沒了。”
時軼點點頭,走去帳篷拿手機。
而等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顧席才舒開手指掩了臉,微微懈了一口氣。
怎么回事?心臟比以往跳動的都要急促了些。
明明自己雖然沒法做到和那些男同學們一起玩互相坐在腿上的游戲,但平日里見多了也不會感到害羞。
可是今日時軼只是撐了胳膊在自己腿上……
他就感覺渾身都繃了起來。
模糊的記憶里,那個醉醺醺的夜晚。
隱隱約約媽媽的臉,偶然間會轉變成時軼的臉。
她朝著自己笑的輕柔,哄調如蘭“我是愛你的,賺錢也是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好,我陪你,乖乖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而后是胸口被輕拍,那種感覺就像漂浮一葉方舟終于找到了掌舵手。
隨即是一種神奇的歸屬感,從而有過的充斥起胸腔。
于是他迷迷糊糊探手摁住了她的手背“一直陪噢,你發誓?!?
那一刻,他想,他可能是在跟媽媽說話,但也有可能,是跟時軼。
不過一覺醒來,他就否定掉了后者。
因為時軼在自己心里,跟溫柔從來就不搭邊。
但在這一年多里,他發現了時軼是會溫柔的,只是溫柔的對象大部分是女生而已。
可就算是這樣,他都不免懷疑起自己當初的判斷。
或許喝醉了的那晚,不是他做夢,而真的是時軼在哄自己呢?
于是這種心思一旦開始產生,就難以磨滅,甚至還漸漸開始影響到他在她面前的狀態。
鼻息忽然加重溢出,顧席并攏了五指將自己的臉徹底掩實,猛地搖起頭想要將這些有的沒的想法甩掉。
自己只是缺愛了而已。
才會對外人一點點的好都難以釋懷。
就如同自己不忍心拒絕譚冰冰的酒吧邀請一樣。
所以……不準再多想了!
——
市承坊奧特朗影視文化產業園10號演播廳。
此時燈牌滿席通亮,橘光絳紫一束束搖擺人聲鼎沸。
le媽媽愛你!”“janile喪入人心!”“carlliy哥哥人間美好!”“abnerry可咸可甜爆爆爆!”
……
而當勁爆的開場音樂響起,演播室內頓時助威聲炸裂開來。
二十個練習生隨后在主持人的一一介紹下走出,整齊一致地站在了舞臺中央。
放眼望去,身高海拔就沒有低于180的,個個統一造型身材出眾?;局挥心樀念愋筒灰坏捕际琼n范十足。
不過在這基本之外,有一個卻是日系少年。
目光薄涼望向臺下,頹廢之感溢于言表,從來不會因造型的多變而有所收斂。
而他就是——le,無疑的人氣之王。
最終淘汰賽。
二十個人分成兩組進行k。
勝出的一組可以達成出道目標。
很快,兩組各自的c位就站了出來。
登時臺下一片吶喊伴著尖叫排山倒海“janile!janile!弟弟上啊?。?!”
而與此同時另一方不甘示弱“abnerry!ab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