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勾起一道弧度。
“我的爸爸……就是你啊……”蒼老枯敗的聲音,從他那稚嫩的喉道里猶如爬蟲一般擠了出來。
時軼整個身子一彈,手里的爆米花桶直接在空中劃出了個半圈。
“日你大爺!”
大腦徹底失去思考的能力,她下意識將頭埋入旁邊人的懷里,然后抓起他的衣服往自己的兩只耳朵里塞去。
“堵住堵住!我不想聽了!”
阮淵輕笑出聲,聽話用手去堵,但指縫并沒有閉合依舊漏著音。
電影里的恐怖音樂接踵而至,就像一根根銀針直往時軼腦子里扎。
“我怎么還能聽見?!”
她咆哮完,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早就被這衣服給隔離得差不多了,沒準小淵子根本就聽不清。
只好自力更生又往他懷里多鉆了鉆,然后插了他衣服旋指入耳。
阮淵眼睫彎彎,反手將她嚴嚴實實捂住輕聲道“哥哥……你這樣我有一點點的難受呢。”
懷中的人兒是從來沒有過的柔軟。
篤定了時軼聽不見,他的騷話便一句接一句。
“哥哥要是喜歡這么深,那我以后就會多練練……”
“哥哥不要亂動好嗎,我上面和下面都緊疼了……”
……
大屏幕驟然放大了張勝那張驚恐萬分的臉,于是整個電影院便徹底被陰翳給籠罩,還伴著小孩害怕的驚叫聲。
但阮淵這處,卻是春意暖暖黃旗飄飄,反差極大。
熬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鐘,時軼探起頭換口新鮮空氣,沒敢看大屏幕只是從阮淵的喉結(jié)處往上望去“結(jié)、結(jié)束了嗎?”
他喉結(jié)滑動,似乎面頰上有些潮紅“快了。”
“快了是多久?”她想哭。
自作孽不可活。
雖然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在預定了恐怖片后就踏馬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還有幾分鐘吧。”阮淵俯身在她耳畔道。
暫時寂靜的影院里,一點細微的動靜都能被無限放大。
于是時軼能感覺到自己的耳廊被什么微涼的柔軟擦過,氣息很穩(wěn)很穩(wěn)。
她不自覺便揪住了他的衣服,忽然覺得自己好龜!居然在恐怖片這件事上連小淵子都比不過!
一時憋屈就要起身,卻被硬生生摁了回去。
“劇情還在反轉(zhuǎn),哥哥別起來,會害怕。”
他的聲音磁的厲害,一點點在她耳朵里發(fā)震。
時軼登時感覺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后脊椎酥的厲害,身子相應也乏了不少。
只好懨懨地“那你……等結(jié)束了叫我。”
阮淵的手和她后背虛虛相貼,一路撫至她后脖,最后落在了她的頭發(fā)上,輕輕拍了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