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付款成功。
時軼正要關上手機,屏幕上忽然跳出了個來電顯示。
不由凝神看過去,發現竟是顧席打來的。
于是趕緊接起“顧席?”
那頭的聲音卻不是他的“我是新來的武替。”
“所以呢?”她顰眉,“有事就直說。”
“顧席現在在醫院,醫生說他膝蓋半月板撕裂了。”
“什么?!”
時軼瞬間拔高的音量將前臺收銀給嚇了一跳,因著臺式電腦的遮擋和角度的關系,原本專心整理錢柜的她并沒有意識到時軼在通話,只以為是自己收錢收出了問題于是禮貌問起來“這個賬單有問題嗎?”
時軼聞言不好意思地擺擺手,隨之大步跨出了這家烤肉店“怎么會撕裂的?不都有你這個武替了嗎?”
“有一些近一點的打斗鏡頭,他不放心,就硬要自己來。然后就……”
“好了我知道了,那嚴不嚴重?”她了解顧席的敬業,所以也不能埋怨那些工作人員沒好好盯著他。
“嚴重,需要動手術。醫生說他這個損傷不是突發性的,而是日積月累造成的,所以必須得動手術進行一下切除。”
“切除???”時軼忙調出百度開始搜尋膝蓋半月板切除了會怎么樣?
只見排名最前的一三甲醫生答道如果半月板切除,以后可能會導致膝關節的長期不舒服。患者會表現為,不能夠適應這種狀態,同時也會導致膝關節及早蛻變出現骨關節炎。
“不能切!”她看完幾乎是下意識地喊出來。
“就是因為切除了半月板的后遺癥比較大,導演才讓我用顧席手機打電話給你征詢一下你的意見。現在正是拍攝要緊的時候,顧席突然傷成這樣,已經很耽誤最后的進程了,他們只能想辦法摳圖補救,沒時間再管他。”
“這樣,”時軼握緊手機,“你趕快去幫我問問醫生,看看可不可以嘗試著先修補縫合。不得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切除。”
“好的。”那武替小伙子的腳步聲在手機里面噠噠傳出,還挺沉重。
而她的心也隨著他那腳步聲,一下下地往下墜。
如果醫生說,顧席的半月板已經嚴重到只能切除,那她該怎么辦?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可是她真的害怕,若是半月板被切除,顧席之后還能正常拍攝高強度的戲嗎?
才二十六歲的他,正值年輕血氣的時候,難道就要因此而轉型了嗎?!
幾分鐘的等待,似乎就過去了整整一個世紀。
那武替終于在問完后出聲“醫生說,可以先修補縫合,但不能保證手術后的效果。不過手術要盡快了,最好是今晚就開始。”
“那就先這樣,”時軼抓住這一線生氣,“我今晚就趕回來陪他動手術。”
掛斷電話,她折身就要回去通知一下阮淵。
但只是一偏頭,就發現他已經站在了距離自己兩米開外的地方,背倚圓柱,口罩下的神情撲朔迷離。
“小淵子,顧席受傷了需要動手術,但現在劇組很忙抽不出人來陪他,所以我現在就要搶飛機票離開。”
她疾步走過去,抓著他的手臂有些歉疚“對不起,說好的陪你一天,還是要做不到了。”
阮淵緘默片刻,眼睛微微下彎,似乎并不介意“這不是哥哥的錯。你先搶票吧,看看我們還能待在一起多久。等會我再送你去機場。”
時軼便打開相應的a掛搜起來。
很快訂下一班“六點二十五有一架可以直達。”
“除去我們回酒店收拾你行李和趕去機場的時間,我們還可以再逛一個小時十五分左右。”阮淵的大腦似乎是一個精密的儀器,直接報出口。
她摸摸額頭,有些歸心似箭的焦灼感“如果可以,我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