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和諧的氣氛并沒有持續超過十秒。
“嘿,阿杜問你要不要等會去一食堂吃——”
又有男生沖進來,張口剛到關鍵詞上卻忽然啞巴了。
時軼這時勉強撐著坐便器上的蓋子站起來,只感覺自己曲久了些的膝蓋有點酸脹。
“臥槽!女裝大佬!”
“阿杜!快進來看!超正點的女裝大佬誒!你不天天在手機上刷著流口水嗎?!”
“……”時軼一屁股跌回蓋子上默默扶額。
居然來了一口無遮攔騷氣外露的傻狍子。
“什么玩意?!我可是直的!我手機上刷的那些人一個個可都是前凸后翹的,完全看不出來是女裝大佬好嗎?咋地,我就覺得人家是妹子不行啊!”
被稱作阿杜的人擼起短袖到了肩頭,沖進來作勢就要給面前這臭小子一拳。
“海子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
“我——”
“我去——真女裝大佬啊?!”
半晌,他惱羞成怒的表情慢慢轉變成了不可思議,而后是瞪直了眼完全無法挪開。
“咋樣,這也沒有前凸后翹吧,你還不是……嘿嘿嘿。”海子驕傲,感覺自己確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去你媽的,你當這人背對著你就耳聾啊!還敢亂嗶嗶!”阿杜一把勒住他脖子使勁晃,“懂不懂尊重人了!”
“啊啊啊!鯊人啦!救命救命!”
就在這鬧騰聲中。
一個隔間的門被輕輕打開。
藍發的“女仆”站在門外,冉冉掀起自己那雙漂亮卻幽深的桃瓣眼盯著那不斷加大的門縫。
眸子里仿佛藏著一片被風拂動的遮天蔽日繁茂之林,有細碎的光一點點從空隙之間流瀉而出。
見你之喜。
不甚歡喜。
哪怕只隔一門,不得相見,也噬心難忍。
一天熬一天,過一月,終半年。
時軼……你不會知道,你有出現過在多少次我的綺夢。
而每次從中醒來,我都恨不得能將你整個撕碎藏進我的枕頭里面再也不放你離開……
時軼深呼吸一口,終于扶著門出來,低著頭往旁邊摸瞎子。
“小淵子,我們直接出去。”
嘴邊時不時飄來粉色頭發,還夾著些若有若無的女式甜香,料想是之前的ser留下的。
又看著自己那雙套上了白色長筒襪的腿,勻稱修長引人遐想,她就感覺自己要崩。
ld不住啊!
想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穿裙子,居然就這么勁爆!
“哥哥好像呼吸得不大暢通,是不是這衣服緊了?”
阮淵貼心地伸出手順著她腰走了一圈。
摸得時軼更緊張了,覺得他的手跟炭火沒有兩樣,直往旁邊閃,“沒、沒事,我們趕緊出去。”
受不了了,剛才那兩個男生的對話還回響在耳,就莫名地感覺超級尷尬。
看樣子這一身女仆裝實在是很引人注目!
阮淵掃到她的下半身,舌尖不由在口腔壁內滑膩而過。
而后去牽她的手,“哥哥……”
“別!我怕熱!”她下意識甩開,沒給一點面子,腳步直奔廁所門。
他頓住,微微側頭,重新伸手并了大拇指和食指飛快掐住了她后背上的布料將其拖住,輕聲細語,“哥哥,我怕丟。”
時軼愣在原地沒回頭“丟?你怕丟什么?”
“我怕你把我搞丟了,等社團活動結束會有很多人沖食堂。”
他簡簡單單一句話就道明了自己的意思怕到時候人雜手多,他和她就會被擠分散了。
時軼看看外面的天色,顯然一時半會還不會降溫下來,頭就有點疼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