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邊幾瓶礦泉水了嗎?就扶我去那。”
時軼暈歸暈,但也還記得自己那十幾塊錢的水,生怕自己在別處待久了它們就被工作人員給誤撿走了。
“哦,還有,”她努力抵著自己的太陽穴轉頭朝舟芯道,“讓白姝等會用書包打頭的時候,盡量借一下位吧,我怕她把顧席直接打成腦震蕩。”
顧席猛地收了下鼻息,眉眼里升起的卻不是對自己的擔憂,而是對她的。
能讓時軼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剛才那拍頭動作在她看來有多危險。
甚至,沒準對她造成的傷害遠不止她表面上表現出來的僅僅是頭暈而已。
心一點點揪起來,耳畔嗡嗡只留存下了時軼的回聲。
舟芯不由摸摸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工作牌,一張血色不算太好的臉微微皺起,“是我考慮不周了,你趕緊去休息吧,我等會就安排一下借位拍。”
“嗯。”
“那我就先帶哥哥下去了,等會輪到我的時候我自然會上來。”阮淵表現得很平靜,就是正常關心哥哥的樣子。
卻在最后離開的那一剎那,朝白姝那不動聲色地瞥去了一眼,眸底冷肅紅波微泛。
正準備和白姝說話的小粥莫名腳底一寒,打了個空嗝出來。
見白姝隨即掃向自己,忙順起胸口說道,“白小姐,雖然舟編劇說你剛才那書包砸的效果還不夠夸張,但在我看來就已經很兇殘了,你是咋想的,居然都沒跟時軼商量一聲就啪地砸下去了。”
白姝垂下頭,一縷頭發散到了臉頰,唇線薄收,有些嬌軟美人的受傷感,“我也沒想這么用力的……”
“你沒想?但你這行動力就很優秀啊,”小粥也不知道該夸還是不該夸了,只好折中,“等會你可以照樣拿出這彪悍架勢,但一定不要真的把書包又砸在顧老師的頭上,他可不如時軼那般抗打。”
白姝“……”
她真的沒想這么用力……
只是當時軼這么痞里痞氣挑逗自己的時候,她忽然間想到了其之前對自己耍過的流氓。
心里的委屈勁一下子就上來了。
時軼這狗男人,不僅撩人不自知,而且撩完不負責,甚至還敢拿著睪酮素這玩意來騙自己說她已經不喜歡女人了……
當委屈上了頭,就發酵出了恨。
于是乎,她就狠了,腦子一熱啪地就將手里的書包朝著時軼用力砸了下去,順利演繹出了一場公報私仇。
但在看到時軼的痛苦神情后,她又立馬后悔了,覺得是自己太沖動,想道歉,但看到阮淵那分明的保護姿態,一猶豫就錯過了最佳道歉的時機。
“你等會再去看看時軼吧,”良久,白姝輕聲開口,“她如果想要吃些什么,你就去給她買,然后找我報銷。”
“這還用你說嘛,我雖然是第一次做經紀人,可我不是第一次做人了啊。”
“……”白姝默了一下,朝小粥擺出問號臉,“那你是第幾次做人了?之前還做過畜生嗎?”
小粥做出拭淚動作“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思就是——”
“我知道你意思,你不就是想說你會做人情嗎?”白姝直接打斷她的話,略顯疲憊,“不用故意逗我了,趕緊去做我交代的事情吧。”
這下輪到小粥默了一下,方噢一聲退開了。
心里想,看來自己這藝人還挺擔心時軼這前生活助理的嘛,對其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疏冷。
那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作為經紀人以后還是很有希望和白姝處好關系的?
畢!竟!自己經紀人的身份咋說也得比生活助理強吧!咋說出的力也更多吧!
嗯!感覺未來一下充滿了希望與光明!
也不知是不是時軼做出的犧牲感動了上蒼。
接下來顧席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