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顧席和阮淵的行程搭不上邊之后,他們除了能抽空晚上見面吃個飯,平時白天就沒什么時間接觸了。
所以說著下個月,也不知道會是幾個下個月。
阮淵在那頭沉默了一會,才輕嗯一聲,“那你忙吧,但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然,我會擔心的。”
莫名感覺他最后一句,挺應她接下來要干的事情。
時軼不由抿抿嘴巴“你也是。”
根據時軼這兩天躲在伊安園外的觀察和各路打探,她終于確認了一件事。
那就是祁家父子還沒有被火化。
而既然還沒被火化,那就意味著他們還躺在太平間被冷藏著呢。
至于為什么會拖到現在——鬼知道,肯定有原因,沒準是家族內部紛爭。
但一直凍著肯定也不是一回事。
所以時軼還是決定,先下手為強,今天下午就潛進去!
扭扭脖子開開筋骨,她直接找好據點就翻了墻。
落腳處,便是那業務室后門。
左右觀察了一會,她徑直溜進去一直走到了那女工作人員所在的隔間。
這隔間的門就跟病房的門設計一樣,只上面一層是透明的玻璃。
“咚~”
那人聽到隔間門被人敲響,轉頭后卻又沒看到人,于是起身去查看。
但臉剛湊到那玻璃面前,忽然就被打開的門給重重撞了額頭。
哎喲一聲,她就要喊起來。
但很快,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的她脖后頸一疼,就徹底暈了過去。
時軼麻溜將門反手一關,說了聲抱歉就脫下這人的工作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
但沒摘下她的墨鏡和口罩,而是取出了自己口袋里從飾品店里買來的墨鏡和口罩戴上。
“我也不是嫌棄你哈,”時軼合掌又道歉了幾聲,“但皮膚病這玩意,我還是要謹慎對待。”
說完,她將這女人往柜臺下面藏了藏,就帶了門出去。
一路到了太平間。
那保安果然就只是隨意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于是時軼很輕松就走了進去。
但害怕露餡,于是根據自己從網上淘來的太平間內部布置圖直接找去了廁所。
等到幾分鐘后摸出來,確保外面那保安完全不再注意自己,才偷偷往深處走去。
只是越走,時軼越冷,是那種上下牙關都能打顫的冷。
一想到等會可能會見到一堆遺體,她就忍不住搓了搓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