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工作室,進入檢察院。
對面相關人員的審問近乎咄咄逼人。
“有人舉報你們為了逃避繳納稅款故意指使手下員工隱匿、故意銷毀會計憑證、會計賬簿。你們可認?”
時軼和顧席對視一眼,臉上只擺著兩字那就是荒謬。
相關人員的語氣驟然降至冰點“回答我的問題,要是你們再眉來眼去,我就會將你們分開進行審問。”
時軼立馬道“不認,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想了想反問“是誰舉報的我們?我覺得這個你們沒必要藏著掖著不告訴我們,畢竟如果我們真的干了這事,在知道舉報人的身份后,肯定更容易心虛。”
相關人員緘默幾秒,而后回答“李婉妍,你親自招來的會計。”
“不可能。”時軼下意識搖頭,“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從來沒指示她干過任何違法的事情。再者,她每每次交給我的財務報表,我都有認真檢查,根本沒有任何出入,哪里就逃避繳納稅款了?”
“這是她的舉報信,你們自己看好了。”
眼看著那封舉報信被推過來,伴著相關人員的暗嗤“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時軼沒有及時伸出手,只感覺腦子有些嗡。
突然想到,最新的財務報表自己好像還沒抽出時間詳細檢查。
顧席見狀,主動拿起那封舉報信,將其拆開細細看了一遍。
而后望向時軼“極大可能就是李婉妍的字跡,你要再確認一下嗎?”
時軼有時候也會給他過目一些財務方面的文件,上面就會有李婉妍的簽名。
所以,憑著在拍戲過程中打磨出來的記憶力,他相信這字跡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都來源于李婉妍。
時軼似乎天人交戰了一會,而后咬住指甲偏頭看過去。
最后抓了這舉報信扔回桌上,聲線一條直線毫無起伏,像極了沒有生命跡象的心電圖,“信了。”
第一次,被熟悉的人背后捅刀,這滋味,妙不可言。
“那你們現在認嗎?”
對上相關人員那譏諷的眼神。
時軼翹起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沒做過的事情,你讓我們怎么認。建議你們再刮搜點證據出來讓我們心服口服。”
“行,那你們就繼續在這呆著吧。48小時后見。”
相關人員收好東西徑直離開。
幾許沉默后,顧席問起來“李婉妍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時軼舔舔下唇,而后咬住。最終略帶艱難般地猜測出聲“可能,是為了報復我拒絕了她兩次表白?”
“……”
沒再聽見顧席說話,她轉頭看向他,眼睛在偏暗的燈光下微微澄亮,“你信我沒指使她干這種事么?”
他注視回去,在察覺到她一點點的緊張后,不由笑了起來,“還記得當初在墜馬住院后,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冷不丁被反問,她努力回想起來。
半晌搖搖頭“太久遠了,只記得我們倆從那天起就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了。”
“嗯,生死之交,”他的笑意愈發柔和,眼里似有星子灑落鋪了一方廣袤平原,“那一天,你跟我說,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相信現在的我。然后我告訴你,我相信,且,往后永遠相信。”
時軼一時有些淪陷在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里。
莫名感覺,他好像還有很多話沒說出口。
但最后只是收回視線輕輕搓了下指甲,也笑起來“你相信我就好。”
“咳咳。”門口忽然離奇響起咳嗽。
時軼聞聲看過去,笑容微微一滯。
什么情況,李子庚和阮淵在那邊站多久了?
“那啥,我們來打聽一下情況,好幫你們一把。”
李子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