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他們一點點笑起來,小梨渦深深。但眼里沒有任何溫度,與死人無異。
時軼吞吞喉嚨,還想往后退,但一半屁股已經卡在了兩根欄桿之間無法再動彈。
只能在心里罵起來:垃圾二爺,說好的只要她不公然出現在阮淵面前,就不會被他發現呢?!
媽的,她是想現在嗝屁回到現實,但也不想現在被他嚇嗝屁回到現實啊!這絕逼會成為她一輩子的陰影好嗎?!
眼見阮淵動起來,像魚一樣朝他們緩慢游近。
時軼終于忍不住了:“站住!你再靠近我就從這跳下去!”
“時軼你別胡說!”顧席緊蹙起眉,下意識摁住了她的手背。
阮淵耳尖一動,果然停住了腳步。
而后,他的笑容瞬間褪去,完美演繹了什么叫做翻臉比翻書還快。
“原來已經到了,你寧愿去死也不愿意和我回去的地步了嗎?”
時軼不假思索:“是。”
都說了長痛不如短痛,所以她早就下定了決心不會再動搖。
阮淵微微偏頭,眼神幽深:“我再問你一遍,愿不愿意和我回去。”
“不愿意,”她一只還沒從包里拿出來的手,不由自主捏了起來,“不管你問多少遍,我的回答都會是這個。”
“噓,”他忽然伸出食指在唇上貼了貼,一觸即逝,又睜著大大的眼睛認認真真道,“凡事都不要說這么早哦。你說過的,這樣容易打臉。”
時軼:“……”
望著她無語的小表情,他倏然一笑:“帶她們上來吧。”
她不由皺眉,不知道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招。
但很快,在看到了四個熟人被八個保鏢禁錮著雙臂出現在了玻璃橋的另一端后,她猛然醒悟。
“你想用她們來威脅我?!”
他微微啟唇,但還沒來得及出聲。
玻璃橋的另一端,突然響起了驚喜卻又緊張的聲音:“時軼?!”
察覺到時軼頓時收緊的呼吸,阮淵緩緩出手輕輕拂拭過自己的耳廊。
“瞧,白姐姐果然還是跟從前一樣,一見你就會很歡喜呢。”
她揉太陽穴覺得頭疼:“阮淵,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么嗎?”
“知道啊,”阮淵的眼神竟然變得無比澄澈,“哥哥,我來接你回家。”
時軼一度晃神。
忽然想到了數年之前,他還頂小一只,冒雨過來醫院接自己的畫面。
那時候,他的眼神也是這么澄澈,聲音也是這么乖,說著這一模一樣的話。
“哥哥,我來接你回家。”
……
“你知道個屁,”她努力緩好心神,“你這根本就是在違法犯罪。”
淦,絕對不能被他三言兩語就給帶回坑里去了。
說實話回想起來,她更應該佩服的是他的演技。居然能在她面前偽裝得這么逼真還偽裝得這么久。
“可是,只要你愿意和我回去,那我就不會違法犯罪了啊。”
他臉色絲毫未變,回答得很是理所當然。
時軼:“……”想吐血。
“你關我也是在違法犯罪。”
“噢……是這樣啊……”他低下頭,似乎在思考。
她想,這下他應該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然后思考出個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結果吧,于是打算將屁股往前挪一挪。
但他忽地短啊一聲:“可我就是想對你違反犯罪,怎么辦呢?”
時軼的屁股當即又硬生生卡了回去。
日,果然不能跟書里的黑化大佬談什么法律。
“時軼……乖,跟我回去。只要你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