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人渣大敗而歸后,躺在家中那柔軟的大床上,再也坐不起來。
“兒子,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告訴娘,娘叫你爹去殺了他。”
“娘別吵,我現在頭很痛,快給我換個大夫吧,這個藥吃了沒有用。”
面色憔悴的老婦人坐在床前,眼圈都是黑的,看不清眼睛,“兒子,娘這就去叫你爹換一個好的大夫,好好忍住。”
說完,這老婦人顫巍巍地跨過門檻,見到夫君就喊“老爺,他說這個大夫不行,換一個,你說那個之北老醫能不能請來啊?兒子他現在全身都是水泡,傷口不斷地滲出膿血,止不住啊!”
老家伙已經白了頭“狗東西,整天找事,我要不是只有他這個兒子,直接就扔出家門,你倆一個比一個煩,你不知道找之北大人多貴,老子的養生調理現在還需要交錢給他,哪還有錢可以去叫他給你兒子看病?”
老婦人心寒,臉色發青。
“老爺,他是您兒子啊,搞不定這次就死了。”
“你自己去娘家找些錢來,我只給一萬銀子。沒錢死就死,重新生一個。整天花錢的狗東西死了就死了。”
“是,謝謝老爺。”磕完頭,老婦人內心充滿怨恨。
她春梅只不過是歲數大了點,現在就把幾十年相濡以沫的感情拋掉,私下找了個人,連兒子生死都不管。
她站起身來,走到自己屋內,把私藏的私房錢都拿了出來,數了數,一共十萬銀子。
應該夠用了。
她這才松了口氣。
銀枝端著老爺給的一萬銀子走了進來。
“放在桌上,你就可以走了,看看什么時候之北老醫可以從老爺那里來。來了趕緊告訴我。”
“是。”銀枝慢慢地退下。
“啊……”一陣慘叫聲突然在府內炸響。
一聽兒子撕心裂肺地喊叫,老婦人趕緊前往兒子的宅院探看。
這寶貝兒子可不能死,當年若非她老來得子,老爺肯定要娶其他小妾,哪還能讓她當青臨閣第二把手。
“兒,你爹找之北老醫來治你了,你等等啊。”
這正說著,那之北老醫就走進來了。
“夫人請退下,我來給他看看。”
“謝謝之北大人。”
當他掀開人渣的被子的時候,人渣慘痛地叫喚著,全身大大小小的水泡被被子拉扯磨破了,黃色的水把整個身子弄得不堪入目。包扎過的刀傷血已經滲透了紗布,把血滴在了床板上。
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樣子,老醫也是心驚了一下。不過還是故作鎮定,裝模作樣地把脈聽診。
“最近有沒有亂吃什么東西?”
“老子被賤人下了毒藥。”
“是這樣子,我剛剛一看你脈象很亂,應該是中了鵲毒。我給你開藥,治不治的好得看你自己了。”
“我不管,你快去弄藥來。”人渣嘶吼了,他的疼痛不能讓他昏迷,反而越加清醒,隨著痛感的加強,他已經沒有理智,開始鬼哭狼嚎。
整個府都淹沒在嘶啞拼命的嚎叫聲中。
老頭正準備去地下室看看伊蘇美人,這一聽,整個人臉色驟變,調頭去兒子的宅院。
“夫人,這藥方十一萬銀子,開五副即可。”之北老醫悠悠地說道,然后低頭等待回復。
內心盤算好收完這錢就跑。養老的方子吃了一年沒有用,老爺子已經有點懷疑了,此地不宜久留。
老婦人內心的怨恨一下子就膨脹了。但是為了此時,只好點頭。
“好,等會叫銀枝把錢給你。”
“夫人,請來筆墨。”
“來人,筆墨。”
等藥方子寫完的時候,老爺子這會趕到了,他有點氣急敗壞地罵到“他怎么回事,老是亂叫,這府能這么折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