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魔唱著戲,一顰一笑都是戲中人的模樣。
臺下人飲了口杯中酒,烈酒頗有些微辣,添了幾分醉意,不改風流模樣。
白英枕著自己的手,一只手輕搖著酒杯,和著曲輕輕哼起。
身旁的人開口:“魔尊當真是執迷了。”
身旁坐著的人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微微示意:“白英大人,你說呢。”
白英碰了碰那人的酒杯:“我為臣子,自守本分,殿下未下令。都是狂悖。”
身旁人重重放下酒杯,杯中酒灑了好些:“白瑛大人,何時這般優柔寡斷。魔尊受了蠱惑,為了區區一女子,竟然要鏟除萬家。”
“魔界這般繁榮,離不開萬家。”
那人的聲音添了幾分蠱惑:“白瑛大人,你我合作,到時候我奪取萬家之后,萬家定然以您為尊,魔界自然是大人的魔界。”
白英笑出聲來:“萬胥,萬家相思渡害了多少人,你何嘗不知。萬瞳瞳當了萬家家主,你心里的盤算落了空。”
白英放下手中的酒杯:“萬胥,你姐姐萬裳裳不顧人命,肆意妄為。已然遭了代價,萬胥,莫要走差了。”
“萬家倒了,還會有第二個家族,第三個。萬家從來都不是唯一。”
見白英沒有留戀的離開,萬胥忍不住出聲:“大人,當真不考慮。”
白英雙手背立,并未回頭,聲音添了幾分毫不猶豫:“萬胥,萬家本就不該存在,相思渡本就不該問世。”
“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萬胥,送你一句忠告,別太肆意妄為,有些人不是你能動的。”
說完白英毫不留情的離開。
臺上魔依舊你儂我儂,萬胥一腳踢開了眼前的桌子:“滾,都滾。”
一旁站著的女子走上前來安慰:“公子莫氣,公子乃萬家之人,想如何魔界誰又能攔呢。”
是啊,萬家人,在魔界多少年,想如何便如何。
萬胥大笑:“我萬家,才是魔界正宗。”
見萬胥醉醺醺的離開,身旁的女子面色逐漸猙獰,萬家大廈將傾,萬家之人想安然無恙,憑什么。
萬家害過多少人,這仇是要還的。
南樂近日愈發顯得乖戾,魔宮丫鬟見了都瑟瑟發抖,生怕南樂突然就換了一個樣子。
南樂也怕,南樂的長發就這樣垂著,坐在魔宮一顆古樹之上。
這棵樹上古就有,不知笑看了多少滄海桑田。靜靜的矗立著,上面掛著無數彩色的花,一點一點匯聚成花海。
傳說對著花真心許愿,便能實現你的愿望。
這樹很高很高,南樂坐在樹上好似感自己身在云端,一伸手白云悄悄從手心劃過。
南樂最近時不時的都要失控,越來越頻繁,沒有規律,沒有法子,南樂找不到解脫之法。
南樂伸出自己的手,上面不知何種花紋慢慢生長,又慢慢消散。
南樂向下望去,整個魔宮盡在眼中,盡顯它的威嚴,看著來來往往的魔,好似螻蟻一般渺小。
南樂突然開始羨慕起了蜉蝣,能自在待在一隅。
南樂看著天地,我知道六界之大,天地之浩瀚,宇宙之無極。
又如何呢,南樂現在好似被操控的傀儡,不知何時眼睛就就紅了,隨時都在失控。
南樂存在的意義在那里,為何非要執迷人間。
南樂站立在樹上,遙望著遠處接連起伏的山脈,裊裊的晨霧升起,多好啊。
南樂封住了自己的法術,放開了手中握著的枝丫,摘了朵七彩的花,終身一躍,眼見著云朵里離自己越來越遠。
摘下的那朵花南樂輕輕放在心臟,閉上了眼睛,聽著風在耳邊怒號。
南樂卻覺著是頂頂好聽的歌謠,南樂終于可以解脫了。
若真的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