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班一上起來,眨眼就過去了兩個月。
林微昕超郁悶。本來以為可以見識很多法術,接觸很多異族的客人,再不濟也能練習下扶桑語口語。誰知安排在后廚,唯一和神奇沾著邊的就是每天拿出工作證進店門的那一瞬,還有那個歌劇演員轉行的掛鐘。哦對,安給林微昕發了一個工作證,仲夏文的。和優惠券一看就是一家設計的,華麗麗的卡上,用黑體打著工作證三個加粗大字,底下是林微昕的名字,連個照片都沒有。
林微昕很有安全意識,問“沒有照片,萬一丟了被別人撿到,誤入居酒屋怎么辦?”安和善地笑笑,“不會啊,這個工作證會識別主人,被其他人撿到了就只是張紙而已。這可不是優惠券,優惠券是所有生物都可以使用的。撿到優惠券的人,就能看見居酒屋。”
“那……要是有人沒有貍元就拿著優惠券來混吃混喝呢?”林微昕控制不了閑操心。安說,“不知道豆貍居酒屋的來了也沒什么大不了。要是明知是豆貍開的店還來白吃白喝,這樣愚蠢的人我們的世界里也很少。”說完謙虛地抿嘴一笑,睫毛刷刷都扇了兩下。林微昕的心不爭氣地猛跳了兩下。罷了罷了,誰能抵擋地住這樣的臉啊。她的臉莫名地紅了起來。
自從第一次遲到后,門口的掛鐘好像就鎖定了林微昕作為欺負的對象,每天看到林微昕都要唱上一通,即使她后來再也沒有遲到,它還是要感情充沛地大唱“第一天上班就遲到的林微昕到了。”林微昕曾試圖和它溝通讓它不要每次都加上“第一天上班就遲到”這個定語,被它無視了。它甚至有時故意用仲夏文來唱,甚至用京劇唱腔來唱,還讓林微昕點評它唱的怎么樣。
它喋喋不休唱別人的錯處,林微昕還聽見它對另一個后廚的員工唱“切蘿卜切到手兩次,切土豆切到手三次,人間罕見的笨手笨腳的田中來了。”那個田中羞憤地看它一眼,急匆匆往后廚跑過去了。可它那個嗓門,別說后廚,恐怕隔壁家都聽到了。貍大叔也不管管。妙的是,一到開店時間,林微昕就再也沒聽到它做聲了。它肯定就裝作是一個普通的掛鐘。
而客人呢,她除了下班時能見到幾個客人外,根本誰也沒見過。扶桑語就別提了。還想著練扶桑語口語呢,誰能想到這家店里每一個人,每一個!都會一點仲夏文,都比她有更大的熱情說仲夏文。兩個月過去,她的扶桑語沒進步,倒是把后廚一干人等的仲夏文口音都矯正過來了。
這兩個多月,她只見到貍大叔幾次。后來他一直不在。日復一日的洗碗洗菜中,林微昕的洗碗速度激增,除了開始一個月她摔碎了幾個碗碟外,后來一個多月她什么都沒摔碎過。她都驚訝自己竟是這樣一個具有洗碗天賦的人,仿佛這是她命中注定要做的行當。
安慢慢熟悉起來了,夏莎也慢慢熟悉起來了,柴珺也慢慢熟悉起來了,大姑娘小貓也慢慢熟悉起來了。小貓的本名是二玉。她還有個姐姐叫大玉。二玉是在尋人的業務組工作,以前也在居酒屋偶爾幫忙賣萌,林微昕覺得其實更多是幫她自己的忙。她成天變成貓在收銀臺哄客人抱她,然后沾沾自喜,把白毛蹭在客人的深色衣服上。回家還要說給夏莎聽。不知是什么惡趣味。
林微昕覺得這兩個月真是令人開心的兩個月。她似乎多了許多朋友。又似乎有了有了收入以外上班的動力。她自覺生活蒸蒸日上,倒也沒有動過兌現如意套餐的念頭,留著好了,留著關鍵的時候再用。她這樣覺著。
這一天,她照常上班,發現貍大叔回來了。貍大叔見到她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問“你現在每天做的什么工作?”
“我還在后廚洗碗,洗菜。”
“你怎么還在洗碗洗菜啊!”
“沒人告訴我可以做別的啊。。”
貍大叔眼睛圓溜溜地瞪著,無奈。“安,安。快來。”他叫道。安很快走了過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