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慢慢說著“那一次,正好我們事務所要派一位新店員過來居酒屋,那時趕上居酒屋的前任店長申請調回事務所本部,事務所里為了這件事正在做準備,人手不足,事情又多。出于對往來兩界的方法的自信,于是我就讓新店員順便把這兩個嬰兒帶來了這里。”
“當時來的那位店員叫淺野,記不清是哪家大人推薦來的遠房親戚了。老實本分,在事務所里也工作了一段時間。但是可能一直生活在山野,遇到事情,不太會處理,有點膽小。這些我們當時是不知道的,等嬰兒丟了,我們才發現。”白川語氣里有一絲懊惱。這已經掩飾地很好的懊惱,折磨了他24年。如果當時,沒有讓淺野順便帶來這里,就好了。”
“居酒屋這邊并沒有很重視地把接嬰兒的時間安排好。所以,當淺野來到人類世界時,居酒屋來接他的人還沒有到。淺野只得在指定的位置等待居酒屋的人來接他。”
“事情就發生在等的時候。中途,淺野曾離開了一小下,再回來時,嬰兒連同那個籃子就一起消失了。后來我們詢問他離開的理由問了很多次,他都堅持說,當時他聽見了姑獲鳥的叫聲。他以為周圍有姑獲鳥,怕她們盯上了嬰兒,同時又覺得自己不敵,于是就把嬰兒的籃子藏在草叢深處,施了個障眼法,又加上一個結界。悄悄隨著姑獲鳥的聲音去偵察。他只是去稍稍打探了下,沒發現姑獲鳥的蹤跡,就馬上回來了,回來后發現籃子已經不見了。結界也被破壞了。”
這時,朱鹮提了個問題“當時你的人把嬰兒帶過來,到了這里,人是在哪兒丟的?具體的地點是哪兒?”白川露出憨厚的笑容,“抱歉,這涉及事務所的機密,我不能提。”朱鹮“哼”了一聲。烏羽在旁邊說風涼話“嗐,朱鹮你這不是明知故問,白川大人要能說,你們24年前就一起幫著找了,還不就是你們族之前也沒問出來。你還當著這么多人面問,他不更不想說了嗎?真不知道你那副聰明面孔底下是不是一副笨肚腸。”朱鹮啪地一拍茶幾,茶杯里的熱水潑了出來。坐在他另一邊的佐佐連忙抽出桌上的紙巾把茶幾擦干凈了。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銀角又暗自點點頭,白川難道算到桌子上會被潑水才放的紙巾?真是難得的周到人。又多看了眼這個討人喜歡的佐佐木。想到他是代理店長,還為他唏噓一回。
世間皆知,這年頭最難做的就是“代理”這個頭銜。帶著這么一個頭銜,什么活都得干,對上得做小伏低,對下又得親和而不失莊重,實干而不缺乏大局觀。又要收割人心,又要修煉法力,某些關鍵時候,還要做一個合格的責任承擔人。看看這個佐佐,論博學,簡直像本活的《古事紀》似的。但擦起桌子的行為毫不含糊,如此行云流水,圓潤不帶滯澀,大概也是數百年陪著小心磨練出來的能力。
再一想就對自家的金角充滿了感激。金角是那種不喜歡別人干他的活兒的那種金角,他能力卓越,喜歡事事親力親為,追求完美。更喜歡全族上下一心地聽從與他。這倒與銀角的性格很合。遇到銀角這樣一心撲在法術研究上,不關心其他的銀角,金角也很滿意。沉浸在對老大的感恩戴德中的銀角,稍微恍一恍神,那頭大天狗們的小沖突已經結束了。
只聽見白川接著說道“等我得到消息再趕來這邊,嬰兒已經丟了好多天了。居酒屋的原店長倒是立刻好好查了這件事。但是沒有結果。我們事務所加上的印記,也全無回應。遍尋不得。淺野也通過了我們的詢問,我們當時走投無路,還請了林溪蠑螈的金角大人來幫我們看看淺野是否中了迷幻術,有沒有說謊。”
銀角很驚訝,他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他想了想說“族長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
白川對著他點點頭。“結果是他沒有說謊也沒有被施迷幻術。”白川不由嘆了口氣。“這件事當時就斷在了這兒。線索全無。我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