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賁破天荒扭捏起來,半天才說一句,“你去問桑染吧。我要回去了。”逃也似的一溜煙跑了。
安看著她的背景,喃喃道“你都忘了嗎,可這私章協議也是你出生后才生效的,肯定是你提出來的要求啊。”
來都來了,在變回自己原來的樣子之前,安打算再和桑染見一面。
他進了族居,在會客廳坐著,等來了桑染和白賁。白賁一見他,臉就紅了起來,以為他真跑來問桑染那個尷尬的問題了。一個勁沖他使眼色,努嘴,讓他趕緊別多管閑事了,快走。
安一向是別人不痛快我才最痛快的那類人,只盼著人人的長袍上都有無數跳蚤,唯獨他沒有。白賁越是急,他越是要逗她。
沖著桑染問道“我剛聽說,白賁她……”
白賁沉著臉,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等著否認。
安譏笑著瞅一眼白賁,“她前幾天摔斷了腿?這么快就可以到處跑了?”
桑染牽起白賁的手,忍著笑看她一眼,“是啊,她頑皮,爬到樹上摔了下來。現在勉強能走動,其實還要養一陣子。可她躺不住了。”
安歪著頭看看桑染,又看看白賁。哼了一聲。
他把白賁打發走,說要跟桑染講幾句體己話。白賁威脅著給了安一個眼神,走了出去。
安看著桑染,問道“你接到一樹到信了吧。你以前可懷疑過?”
桑染搖搖頭。
安道“我喝了一瓶藥水,聽說是你以前做的,叫做‘時間的灰燼’。大概知道了原來的事情。以前發生過很多事情……”
桑染面露好奇之色問道“有沒有什么特別值得說的?”
安神色復雜地看著他,猶豫半天,說道“你要想知道就自己去喝一瓶。反正我和你不是雙胞胎,我也不長你這樣。”
桑染見安似乎有些話咽下了,也不多說,答應了下來。
安伸手摸了摸桑染的頭,“小時候和你們一起那些日子,挺開心的。”
桑染也伸手摸了摸安的頭,“我同意,現在也挺開心的。”他咧開著笑起來。
白嬋看著無咎和白賁分別來的信正在沉思,杜若、蘇木和柴珺都被叫去了她那。
大家不知發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見她臉上鄭重其事的樣子,心頭不由都有些發慌。
白嬋道“白賁咬了桑染一口,她想嫁給桑染。這可怎么是好?”
柴珺和蘇木臉上一松,蘇木道“這不是好事情嗎?桑染我們都熟悉,知根知底,他變成金角,有族也回不去,正好住在咱們族里。還有比這更好都女婿嗎?”
柴珺幫腔道“以后桑染在族里管族醫,你要想讓白賁當族長也可以。這樣他們都留在族里,你們每天都能見到,不好嗎?桑染性格我們都清楚,別提多細致溫和了,白賁那個嬌氣的性子,還是得找個肯讓著她的,才不容易吵架。”
杜若不吱聲。
白嬋看一眼杜若,杜若道“哎,你們定你們定,我能有什么意見。反正現在異族通婚也無所謂了。唉,白賁這樣的血統,唉!按我想,最差也要嫁個本族的大天狗,扶桑大天狗里頭朱鹮也不錯,他也不像烏羽,家里老婆一堆,他樣子也不比桑染差多少,又是我們天狗族。唉……”
他又道“那天狗本族的族長還說族里有個長老的兒子不錯,又文雅,長得又好,聽起來性格和一樹差不多,又活潑……”
白嬋嘆口氣,“你們說的都對,但是我只管白賁,要她喜歡才行。按說和桑染成婚是沒有什么不好,可我既然是白賁的阿娘,我就不能光看這面上的好和不好,這桑染從前對昕昕……”
柴珺寬慰她,“雖然白賁和昕昕長得像,可性格上,白賁還是更有主見,怎么也不會和昕昕分不清。”
白嬋看著柴珺道“那是我們不會分不清。可桑染呢,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