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詫異地望著郭界界,這可是她少有的一次“失態”,平時恬靜文雅的界界怎么會……仝茂一臉愕然。
秦肖看到女神在為大家打抱不平,更是一下子來了勁,朝著丸子吼道,“真夠狂的,這特么是在湖安!”
言下之意就是我秦大少爺在湖安,那可是響當當的,你們這群小啰啰別給我找事,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張嚴是氣不打一出來,他見過狂的,還沒見過這么狂的,東萊酒店是什么地方,多少裝逼人士都是站著進來躺著出去的。
但轉念一想,那小胖子上身布萊奧尼,下身杰尼亞,中間還掛條萬寶龍,這一身行頭至少也要個一萬大幾。一副大公子哥的派頭,雖土里土氣,像極了煤老板的兒子,但終究蓋不住滿身的銅臭味。更要命的是還帶著一位搔首弄姿的妙齡少女,戴的鉆戒,鉆石都有鵪鶉蛋那么大,鉆石發出的光讓大廳都明亮了些……
張嚴著實是心頭一怔,尼瑪,我也弄不清楚這哥們的背景啊,黑子哥三番五次交代過,有權有錢有勢有背景的“四有”人員,一定要比親爹親媽還親,黑子哥的的交代,在耳邊縈縈回蕩著,那力道,簡直就是圣旨,萬一要是碰到“彩蛋”,那就倒霉大發了。
想到這里,張嚴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連忙給丸子使了一個眼色,丸子心領神會,屁顛屁顛連滾帶爬地跑到餐飲部經理辦公室。
“黑子哥,上面出了點事。”丸子氣喘吁吁地說道。
“啥事,說!”
黑子正在跟情人打電逗情撩騷,被丸子這么一打斷,興趣全無,便破口大罵道,“啥事都找老子,要你們這群廢物干嘛?”
“不,不是……大張哥碰到了一個難纏的主,正鬧著呢。”
“特娘的!”
黑子早就跟人事部出納江敏約好了,下班前去501纏綿一番。這下倒好,啪嘰,被一群窮學生潑了一盆冷水,燥熱的心瞬間降到了冰點。
黑子邊說邊往樓上趕,眉宇中一股怒氣,一路上問候過他娘的n多次,心里怒罵道,“馬戈壁的,壞了我的好事!”
“黑子哥,那小胖子有點狂。”
張嚴見到黑子怒氣沖沖地走進來,立馬就躬著身子迎了過去,一番耳語后,黑子緊鎖的眉毛馬上舒展了開來,嘴角上揚,臉上就像開了一朵花,笑嘻嘻地走到秦肖跟前,說道,“您是?”
別看黑子那么牛逼,但他又不是傻子,粗狂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細膩的心,人情世故在他們那個圈子里,是必備技能。能來這里消費的非富即貴,雖然一群窮學生的模樣,但憑著二十多年的混事兒經驗,直覺告訴他,不能貿然行動。俗話說的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社會人”的入門功課,他是這么學的也是這么教手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哦,不對,應該是見人說人話見鬼一頓猛踹是“社會人”成功的一大標志。
秦肖正要開口,被仝茂一把拉住,仝茂就是再怎么不待見死胖子秦肖,但終究是郭界界引起的,于情于理,仝茂肯定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黑子看到沒人搭話,更是怒火中燒,強忍著性子,轉頭朝向仝茂偽笑道“您這是啥意思?”
刻在黑子臉上的“笑面虎”三個字,讓眾人膽寒。
您?皮笑肉不笑?……這著實給了仝茂一個下馬威,因為他知道會叫的狗不咬人,越是那些平時悄無聲息的狠人,一出手就讓你毫無招架之力,這絕對是暴風雨的前奏,想到這里,仝茂不禁覺得后背發涼。
“喂,問你話呢。”一個黃毛厲聲喝道。
仝茂一怔,心臟“砰砰”地跳,感覺就好像要蹦出身體外來,t恤明顯在隨著心跳的節奏起伏不定,雖然心里很害怕,但堂堂一個國家公職人員,面子還是要的,而且還當著那么多同學的面,尤其郭界界……
“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