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沒有點燈,沒有解衣,盤坐榻上,無心朝天,一點靈智,他入定了。
體內,一股真氣循著一條神秘的線路運轉著,道家的清靜自然,佛家的莊嚴祥瑞合二為一,從他那清俊的面上浮現,王川自來到這個世界,這兩種功法已經由原來的平時練練,強身健體,變為了如今的每日刻苦勤練,且化為一股,變成一種力量在他的體內壯大了不少,王川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何等的功力,他只知道,自己練習太極之時,游走之間,周身能夠帶起一股氣勁,就放佛前世,電視上面那樣,風聲異動,落葉狂舞,他美其名曰“氣勢”。
夜已經深沉,月光灑下,這是個美麗的夜晚。
夾梁山之上,暗哨密布,山上宅院錯落有致,此刻,在一間房內,有個人影正佇立在黑暗之中,如果有夜視能力的人,一定能夠發現,此人全身勁裝黑衣,甚至面上都蒙著黑巾,手中握著一把寶劍,只露出一對如水的眸子,還有那頸后烏潤的青絲。此刻,這對眸子,卻發出精光,整個人給人一種逼人的氣勢。
時間,已經子時,“呼……”那扇掩著的門,無聲的開了,又關上,幾乎未出發任何的聲響,屋內,已無人影,她去哪里了,為何深夜潛行而出?
冬夜很涼,山上更寒,山寨中依舊冷寂,冷風時而襲過,帶起一陣一陣的呼嘯聲,嘯聲中夾雜著山鷹的孤遠喝唳,似乎草木皆兵,其狀蕭殺,人心寒涼。
忽然,原來的屋子那堵后,緩緩走出一人,一身白袍之人,身姿擎長,星目閃爍,臉型俊朗,這人雙手抱著一把古舊的長劍,看著那遠去的曼妙黑影,憂郁了一下,最終,化為一道白影追去。
“撲撲撲撲……”一陣奇怪的聲響不知從哪里響起,給這個寒夜增添了一種奇怪的陰森之氣。
“哎呦,哎呀,真舒服啊!這泡尿!~”一個人提著褲子從一不遠處的草叢之中蹣跚走出,忽然,全身一個激靈,嘴中卻喊著痛快的言語。
這個人一身褶衣,唏噓的胡渣子,凌亂的發髻,口中吐著霧氣,背上腰帶上插著一把劍鞘斑駁的長劍,一幅奇怪的裝束,此刻正在哆嗦著系著自己的褲子。
吳府已經平息了不安的氣氛,夜色中,除了不時走過的巡差,一片靜寂,忽然從東北方墻上飄下一團模糊的黑影,落在一個假山之后,無半點聲息,仿佛一片落葉飄下。
黑影落下一動不動,半晌一隊巡差正好經過,蟄伏的黑影,驀然發起,“撲,撲,撲。”仿佛一團幽靈般的點倒三人,然后麻利的把三人拖入隱蔽的暗處,暗處之中傳出細微的聲音,旋即又重歸平靜,這團黑影如夜鳥般的又遁入黑暗,其方向正是含玉小姐的閨房之地。
入定之中的王川,被一陣極其細微的怪異響聲驚醒,轉念間,王川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隨機,他從自己的塌下取出一套夜行衣,極快的穿上,推開后院的窗戶,一躍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色深沉,一道黑影落入含玉小姐所在的院子,黑影遲疑了一下,徑直向含玉所在的房間潛行而去,王川尾隨其后,見狀,情急之下,捻起一枚石子,對準剎那間停滯的黑影,用力一擲,石子帶著急速的破空之聲,襲向黑影人的背心。
王川冷笑,隨后撲上,發出一陣破空之聲。
“咦?”黑影人突覺背后暗器勁氣襲體,迅速側翻,“砰!!”石子落空,擊在泥地上。
“鏘!!”一把明晃晃,冷森森的寒劍陡忽間出鞘,黑影人翻手遞出一片晶瑩的劍花,迎上撲來的王川。
“哼。”王川冷哼,避開迎面的劍氣,他身無兵刃,所以必須合身而上,才能展開身手。
王川收息遲疑,黑衣人忽然躍起,向外逃去,王川見狀,暗道正好,此處不宜動手,怕驚動他人。
他迅速也追了上去,夜色下,你追我趕兩個人影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