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虹有些不知所措,這次還真超乎預料了,就很離譜。不過在極其短暫的時間之內,他又產生出一個新的猜測。
“洛塵,你到底在怕什么?”
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問句,直接戳進洛塵的內心當中,嚇得他差點兒就把事情全盤交代嘍。
劉長虹這與生俱來的壓迫感,那叫一個不敢想象,凌紀松就是這樣把自己賣了……還情有可原吧,畢竟自己剛才也差點兒把余飛鸞賣了。
洛塵咽了口唾沫,深呼吸一下調整好心態,然后回復道“師傅啊,不是小徒我心中有顧忌,而是你那態度很嚇人啊!諸位請站在我的角度設想一下,至今為止師傅從未給我端過一杯茶,就算我隱忍十年凱旋歸來,師傅也對我不冷不熱的,但我知道他心里還是在意我的。
可偏偏就在今天,我也沒立什么功勞,頂多就是站在打斗臺上把應子安踹爽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就這樣發生了,你竟然給我端了一杯茶!端了一杯茶啊!我下意識之間有些不太敢相信,然后就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難道我做了什么罪惡滔天的大事?這種想法占據了我全部的心理,下意識間就跪在地上,再不認慫恐怕我就沒那個說話的機會了!”
洛塵這一番話說出去,眾人可謂是一片唏噓,把劉長虹懟的臉上白一陣青一陣的,剛準備開口說話呢,又把這番話咽下去。
好像,劉長虹無論說些什么,自己已經洗不白了,洛塵這次徹底把他黑慘了。
李新成則是站在洛塵這邊,裝腔作勢的說道“太上師兄這可是你的不對了,你瞅瞅人家小洛塵被你嚇得,假如說他是我徒弟,我能把他當財神爺供著,哪兒像你一樣隨意。”說完之后還扣扣鼻孔,這是他第一次敢這樣不尊重劉長虹。
良蕭直接把洛塵拉到自己的椅子上,吹了吹小胡須吐槽道“人家小洛塵為咱們獨靈宗門做了那么多,沒有功勞總得有苦勞吧?”
洛塵見局勢有些不對,立刻改口說道“大家先停停吧,難道你們都不好奇我究竟干了什么?”
此言一出,眾人立刻異口同聲地說道“你說。”
于是乎,洛塵把前因后果以及中間的步驟解釋一遍,雖然也省去不少小秘密,大致也能讓他們理解。
與眾人又聊了幾句后,洛塵便先走一步離開這里。
還有好多事務等著自己呢,今天下午就得下山到黑市買東西,最近的每日安排都被擠滿了,放松時間就那么幾天,現在要當一個莽夫嘍,還是那句話,猛懟不吃虧。
轉頭往左肩膀一看,白飛這家伙早就開始呼呼大睡,其實它的生活挺充實的。每天除了吃吃睡睡,壓根就沒別的瑣事,吃的食物和我差不多,單憑這一點就和豬的待遇甩開十萬八千里。
哎,余飛鸞這個人不簡單啊,老子和他呆在一起,都沒有不警惕的時候,特么的簡直就如坐針氈。
這家伙最初的打算絕對是除掉我,然后把黑鍋甩給黎明。
不然不可能這么默契,他怎么會練一個生疏偏僻而且不適自己的法術呢?即便是再閑的人,也不會把閑工夫放在這上面。回家大睡一覺不好?肯定是早有預謀。
若水宗門的職位設定有兩大護法,那個叫駱焚的護法也不簡單,黎明還沒有找準反抗的機會呢,就被他無情的制服,一點兒運功的力氣都沒有,活生生成了個待宰的羔羊。
今日之事確實有些可怕,幸虧老子當時沒敢想那么多,直接順著自己的思路來辦事,才換來這樣一個活命的機會。
當時確實把自己震撼了,只是聽到余飛鸞的某些劇透,還未多想呢,一場華麗的陷害就開始了。幾番言語過后直接把黎明擒縛,一點糾纏不休的機會都不給,他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有些太過冷血無情了吧?
歸根結底好像弄不死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