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穿爸給你買的那個白襯衫,穿你那個軍裝褲子,精神點兒,多和人家說說話,別老冷著臉。”
“爸,以后不用為我費心了,我不想找什么對象,我這樣一個人挺好的。”
“什么一個人挺好的,竟說胡話,聽爸的,明天下午2點在城中的茶館里。你李大媽已經安排好了,可千萬別忘了。不許不去,爸可是廢了好些口舌,才讓李大媽給找了個不錯的,一定要去見見,不滿意咱再找。”他不為兒子操心,這世上沒人能有在意他兒子的人了。
應寒昨天下午給媽媽試了好幾套衣服。
最后媽媽竟然相中了那件前年樂琴姐給她做的那個白色,荷葉領的短袖。
還有她買的那個紅色黑碎花點的褶皺長裙。
第二天一早應媽媽就讓她給穿上了。
“媽,不是下午么,現在就穿呀?”
“下午穿也行,去洗洗頭,不,直接洗洗澡。”
“媽,您女兒香著呢,不信你聞聞。”
“別貧嘴,不管同不同意,得給人家留個好印象。”
應寒被她媽折騰了一上午。
就連辮子都是她媽媽親自給編的。
“媽,五百塊錢你就把你女兒給賣了,我都聽見了,那人是個殘廢,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啥殘廢不殘廢的,人家就是一只胳膊不太靈活,除了這個毛病,其他方面都是一頂一的沒得挑,人長的挺俊俏,一米八的個頭,是個退伍軍人,現在區建筑隊上班,人家爸是省政府的一個部門主任,媽是衛生局的,大哥在鐵路局上班,家里有三套房,其中一套都拆遷了,馬上就要分房了。”
“媽,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人就是個私生子,家里分的房,他一套也沒有。你就是再不待見我,也不用這么坑你女兒吧。你就是覺得人家爸能幫二哥安排工作,所以就把我這個女兒推出去。
我好歹現在也是個大學老師,而你二兒子,就是個半調子,在部隊待了兩年要死要活受不了那個罪,出來在鋼鐵廠上了幾天班,嫌棄鋼鐵廠太臟工資低,現在又想著進政府單位,我看進去也白搭,你二兒子要不了兩天又該嫌棄整天朝九晚五的沒意思。到頭來你賠了個女兒,又白花了錢。”
“怎么說話呢,什么我賠了個女兒呀,我這是為你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還想著周家那個小子的,我告訴你,就算那小子出來,你也別想嫁給他。
咱家,不會和有污點的人來往,更不會有個這樣的女婿。趕緊換身衣服給我過去相親去。”王平英發現這個女兒越來越不聽她的話了,依著女兒這個倔脾氣,真是能等到周軍出來。
她還真能不顧周軍做過牢,選擇嫁給他。
他們老王現在正準備往上爬一爬,可不能有個坐牢的女婿。
她想著,給女兒先找個人家嫁了吧。
他們也不指望女兒能給他們掙多少錢了,現在能不在家里氣她就行了。
“我不去。”
“哎,你個死丫頭,越來越難管了,趕緊的,回屋給我換衣服去。”
“小王,準備好了么?”
王秀娥本想和她媽死磕到底,結果還沒開口,話就被門口的人給搶去了。
“哎呦,李大媽呀。馬上好了,孩子正換衣服呢,先來屋里坐會兒吧。”王平英見媒人來了,趕緊推了女兒一下,示意她回屋換衣服,別再外人面前給她找臉子。
王秀娥在李大媽看不見的地方回瞪了她媽一眼,冷著臉回了屋。
哼,我就不換,急死你們。
“不坐了,我站一會兒吧,今天有兩家相看的,你們一家,還有我們院里的應家。所以呀,我接完你家秀娥,還得回去接寒寒呢。”天氣熱,李大媽剛剛騎著車過去同志完鄧家,已經出了滿身的汗,不過她這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