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宸穿了件短袖的白襯衣,扎在軍褲里。應寒發現他身上的皮膚并不是如爸爸和哥哥那般銅鼓色的,小臂上的肌肉很肌腱。
看的仔細了才發現鄧宸左邊的那個手臂的異常,而且開自行車鎖,騎上自行車,都是用一只手操作的。
“上車吧,我”
沒等鄧宸說完,就看到應寒低頭拉起了他的左手,惹的鄧宸話說到一半,怔怔的愣在了那里。
“胳膊沒醫治好么?”這手腕的疤痕很明顯,當初她為他包扎的時候就血肉模糊。
鄧宸神色一沉,不自在的搖搖頭“沒有,能留下這只胳膊已經是萬幸了?!?
“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么?”
鄧宸見她這樣在大街上拉著一個男人的手,為了她好,用另一只手拉開了她的觸碰。
“感覺還是有些的,就是使不上力氣。”
“會好的,是不是,鄧同志,好人肯定有好報的。”應寒的聲音有點低啞,為鄧宸惋惜。
鄧宸勾唇笑了下“或許吧?!?
“鄧同志,你住哪里,改天我請你吃飯吧,你可是我的恩人,這頓飯肯定是要請的?!甭飞?,應寒還害怕鄧宸一只手掌握不好自行車呢,結果他騎的還很穩。
“我現在在皮鞋廠家屬二院,五棟三樓?!?
應寒噗呲笑了“原來你住那里呀,我在那邊也有一套房子,下個星期天有空嗎,我請你吃飯,鄧同志你在哪兒上班?”
“二環區建筑隊,我受傷好了以后,上了兩年學,畢業后就被分到了那里。”
“好巧,我學的也是建筑,剛大學畢業,被分到了城建局?!?
鄧宸轉頭看著應寒笑了“我們區就歸城建局管。”
“我剛上班,還沒去過幾個區的建筑隊呢?!?
“改天可以來我們建筑隊坐坐。”
“好?!?
這一路,應寒和鄧宸互相說了下彼此分開后這幾年的情況。
兩個人雖然只見過一面,但相處下來,猶如許久未見面的老朋友一般。
從自己受傷以后,除了醫生和他爸看過他的手臂,這是第一次,有陌生人拉著他受傷的那只手,他沒想過拒絕的。
許是兩人經歷過一些事情,于他人是不同的存在的。
應寒本想讓鄧宸來她家做客的,她想把鄧宸介紹給自己的爸媽,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和爸媽解釋她和鄧宸的相遇。思來想去,怕爸媽擔心難過,還是沒開這個口。
應寒和鄧宸約好了,下個星期天一起吃飯的,應寒想過了,鄧宸的胳膊如果能喝些她空間里的水,肯定會有所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