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胡亂做的,我廚藝不怎么好的。”她現在的廚藝是前世奔波那十幾年里慢慢學來的,自己一個人在外,不可能天天在外面買著吃,而且經濟條件也不允許。
“廚藝很好,比我強。”
兩人吃著飯,一邊聽著收音機的廣播,播音員說到了統購統銷逐漸取消,大力推動經濟發展時,鄧宸好奇道“農村分產到戶,允許私營,最近各個廠子附近,已經有不少小商小販了。我們工地上的一位工友,他媳婦在機械廠門口支了個攤兒賣包子豆漿,才干一個月,掙的比他正式工還多,應同志,你說得對,大家慢慢的富起來了。”
“現在還不是很明顯,在等個幾年你就能看到了,有機會,我想去我廣州,上海看看,聽說那邊發展的比我們快,我想去長長見識。”
“上海我去過,還不是很明顯,現在政策一變,那邊臨近港口,發展的應該比我們這邊快。”
“嗯,我覺得也是。”
兩人吃過飯,應寒刷過碗,見鄧宸聽收音機有些入迷,就沒打擾他,穿了見套袖的圍裙,去了工作區,做木工活兒了。
應寒是在空間里復制好零散的成品,拿出來直接對接好就行了。
鄧宸聽完這條廣播,才發現應寒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去了外面。
“你在干什么?”
“今天有個人訂了幾套桌椅,我得做個樣品出來。”
“我來幫你吧,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我自己可以。”
“我回去也沒事,幫你遞個東西還是可以的。”
應寒看了一眼站著那里不準備走了得鄧宸,也沒在客氣“那行,你幫我扶著就行,收音機提過來,咱們一邊做,我邊聽吧。”
鄧宸從屋里拿來收音機,看著應寒拿著一個刨子在刨木頭,一個女孩子能做木工的活兒,真的很特別。
“這木工是有人教你的?”
應寒就知道他會這么問,笑著道“這是我自己自學的,你信不。”
“信。”
應寒以為他會疑問,沒想到這面肯定,自己反倒詫異了。
鄧宸失笑,默然。
兩人做好了一個桌稱,應寒觀察了下鄧宸的左手,依然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沒忍住開口道“鄧同志,最近你的手臂有什么感覺么?”
鄧宸微微一愣,不自在的搖搖頭“沒有。”
“微微用力,或者抬起,也不行么?”
“怎么了?”
“哦,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我總覺你的手還有機會恢復。”
“沒可能了,就這樣吧,我都習慣了。”
語氣中那微不可察的失落感,應寒能感覺的到,她就不明白,為什么空間里的水,對鄧宸沒用處。
“但凡有希望的東西,就不要放棄,我們原來住的大院,有位大伯昏迷了好幾年,前段時間奇跡般的醒了。”
鄧宸笑道“我這個奇跡渺茫,很幸運,只是殘了左臂,讓我撿回了一條命,說起來,你不欠我什么,那次也是碰到了你,幫我拿出了信號彈,那個時候,憑我一個人的力氣,根本拿不出來信號彈,我戰友找不到我,真有可能死在那里。”
“竟說傻話,這怎么可能。”
她覺得是鄧宸不想讓她太過在意,不要把恩情看的太重。
鄧宸怎么會懂,如果那時沒有他,這輩子又會是一場悲劇。
會的,她一定要治好鄧宸的手臂。
應寒不想和他討論誰幫了誰的事兒,趕緊岔開了話題“鄧同志,你家里卻桌子椅子么,我能幫你做。”
“這些倒是不缺,就是缺個筆筒,這些小物件你會做么?”
“會,筆筒太簡單了,改天我幫你做一個。”
“好。”
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