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你哭什么,許珊,那強硬的性子,注定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上你。”
梁春陽看著許珊身邊最為寶貝的吊嘴,嘴里溢出了輕蔑的笑“那吊墜你一直拿著當寶貝,當定情物,其實你根本不知,那還是我幫涵亮選的。
看我眼光多好,給你選了個外國貨。
聽涵亮說,這是他把前幾年去國外時,在地毯上花了十塊錢買回來的,回來給涵亮當生日禮物,涵亮還嫌棄了好幾天呢。
我正好替他排憂解難,把這個東西給送了出去。”
梁春陽說著,慢悠悠的走上前去,拿起那個不怎么樣的吊墜,輕呵了一聲,臉變得扭曲了起來“哼,你許珊也就配用這樣的地攤貨。”
說著,狠毒的直接把吊墜摔在了許珊肩上。
“啊,梁春陽,你太過分了。”許是那個吊墜的頭太尖,夏天又穿的薄,直接搗在她的右肩上,疼的許珊直皺眉。
站起來,毫不客氣的給了梁春陽一腳。
她許珊向來不是好欺負的。
就算她現在是個孤女,也不能被一個寡婦家的女兒給欺負了。
“滾,滾出我家,以后你要是再敢過來,見一次我打一次。”
梁春陽站起來,毫不在意的打打身上的土,輕哼的走了出去。
她今天就是來看她許珊的不堪的,現在看到了,自然心滿意足,這一腳,踢了又如何,再踢幾次也改變不了她爸媽死了,養殖廠沒有了。
沒有了依靠,人長的漂亮,只會給她帶來麻煩,以后她才是被人人踐踏的對象。
現在,她有了李涵亮,就什么都有了,以后她才是這個村子互捧的對象。
她許珊只能是個過去式。
梁春陽得意的走了,留下許珊頹廢的坐凳子上捧臉哭著。
身體好像沒有了支柱,搖搖欲倒,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以后的生活。
“姍姍,是我,李阿姨。”
“你來干什么。”
徐珊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正好關門睡覺,卻發現李涵亮的媽媽站在她家門口,許珊現在對她們李家的人沒什么好感。
“姍姍,阿姨知道你生我們的氣,也知道亮亮和他爸爸做的不對,但你也知道,阿姨在那個家里根本說不上話,不當家。”
“你用你來替他們說話,你走吧。”
許珊說著,就要關上大門,卻被李阿姨著急的一把按住了。
“姍姍,你趕緊走吧,離開這個村子。”
“李阿姨,自從我爸媽死了以后,你們家翻臉不認人就算了,養殖廠被霸占,給點兒東西就想打發我,現在連村子都不讓我待了,還想趕我走,你們可真能耐,整個村子都是你們說的算了?”
“姍姍,你誤會了,今天阿姨在家的時候,聽見你叔叔和之前有過接觸的一個經銷商打電話,我沒聽太清楚到底謀算的什么,大致是想認你做干女兒,等到這個名頭確定后,再以干爸的身份把你嫁出去,安排的好像就是那個經銷商。
李姨雖然不當家,但多少也見過幾個幾個經銷商的,姍姍,你聽阿姨的,阿姨不回害你,趕緊連夜離開吧。我家那口子是什么人,我是最清楚的。他想那你當掙錢的工具,這個李姨第一個不愿意,如果你要是過的不好,以后李姨到了地下,都沒臉去面對你那苦命的爸媽了。”
許珊誤會了李阿姨,心中訕訕,張了下口,別扭的道了句“謝謝你的提醒。”
“姍姍,現在都九十年代了,村里大批的人出去打工,你今年都二十三了,又是大學生,出去肯定能好找工作。只要不再村里待著,他就那你沒辦法,這些雞蛋你去縣城農貿市場給便宜賣了,換點兒錢,帶上你爸媽的存折,趕緊走吧。”
李涵亮的媽媽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許珊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