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對于自己的表情，他心里有了一個死規定。

面癱。

必須面癱！

不管發生什么，心里再怎么情緒變化，哪怕是雞兒炸了，也必須保持面癱。

“主上，天馬長鳴，是天馬城到了。”

敖玥的聲音傳來。

“嗯。”

微微‘嗯’了一聲。

十分鐘之后。

天馬一族的族宮大殿。

太一高坐在首位，用手撐著太陽穴斜靠著，單腿直接踩在椅子上。

眼眸掃過下方的殿下眾人，其中就包括天馬族的族長馬焱，當然…主要目光。

還是在他的女兒身上，這位天馬公主，容貌、的確是驚人。

“陛下，反賊突然起難，臣本想發兵平叛，可奈何反賊勢大，故臣只能縮于城中，等陛下圣威降臨。”

馬焱躬身說著，不過這些…都是屁話。

天馬族就靠著這些反族，數百個族群聯盟誓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無非就是因為‘東皇重傷垂危’的傳聞，想要作壁上觀。

“是么。”

太一眸子微低，掃了眼這馬焱。

太一的面癱表情，在這些妖眾看來，那就是冰冷怒火。

東皇之怒，誰能承受？！

馬焱嚇得心里一個咯噔，‘聽說東皇重傷垂危’和‘親眼見到東皇’，那是完不一樣的。

當這馬焱見到太一的一瞬間，就已經慫了。

“臣該死！”

馬焱撲通一聲就是跪了下去。

“還請陛下饒恕父族之罪，要罰，就罰臣。”

馬焱跪下之后，他的女兒也是撲通跪了下來，一張好看的小臉梨花帶雨。

太一，愣了。

‘什么情況？一句話，就給跪了？’

太一剛才只是很單純的反問了一句，至少…他自己覺得這一句‘是么’很單純，沒想到這馬焱如此大反應。

反應越大，問題越大。

看來這天馬族也是心有禍水。

太一不禁心里長嘆了一口氣，這東皇建立的天庭，看似圣威蕩蕩、鎮壓洪荒，然而實際上都是東皇壓著。

下屬的萬族，皆是身臣心不臣。

只要東皇一出問題，天庭會立馬分崩離析。

‘難怪東皇不能成圣…’

在太一看來，東皇不能成圣的原因恐怕不止是‘十二祖巫’的事情，也跟這萬族歸一的‘妖族’有關。

真正的‘治世’，當是萬族歸心拜服。

而絕非是單純的以力鎮壓。

就在太一想要安撫一下這天馬族族長的時候，有著一妖兵，極為慌張的跑入了殿中，單膝就是跪了下去。

“啟奏陛下，赤天塹左側，反賊大軍壓境，正在叫戰，說…說……”

“說什么？！吞吞吐吐，成何體統。”

白澤厲喝了一聲。

這妖兵低頭，一咬牙。

“東皇已死，天庭必亡，爾等宵小，豈敢一戰。”

此話一出，瞬間整個大殿都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