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一愣,旋即便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把信中洺崇的臉用鐵盔擋起來,誰知道這里關著的是誰?只需把他押進大牢日夜監視著不準閑人靠近,隨后有的是折磨他的手段。
盧政把信中洺崇“打包”好,隨后讓知府和李空先一步離開了小巷子。
盧府大門前仍舊一片混亂。袁保慶帶去的幾個人正在和夜軍的人交涉,李空帶人過去,一腳踹開了袁保慶的人,捎帶腳把袁保慶扒拉到了一邊,險些讓他栽倒。隨后李空便帶著夜軍隊伍快速消失了。
這時知府正好也帶人回來,他遠遠朝著瘋癲的盧謂之一作揖,“謂之,人犯已經緝拿歸案,多有得罪!”言畢,他便帶著一眾府兵離開。
“攪局”的人紛紛離開,盧府大門前的混亂也漸漸消去了,只剩下了七零八落的各種物品。
盧謂之蓬頭垢面,坐在石臺上不知所措。
此時一個匆忙的身影奔來,他氣喘吁吁,滿頭大汗,這是盧政。
盧政來到袁保慶身前焦急地說道“我帶著信中兄離開,不料半路被夜軍的人截住。我們兩個分頭逃跑,后來我折回去找信中兄,但是他已經不見了。尋了一大圈,還是沒有找到。”
袁保慶臉上橫肉亂顫,臉色陰沉。
他憋著一口大氣,罵道“好一個夜軍!又是這個林元扶!”
盧政臉上一串黑線,真想大呼一句你隊友沒了,你還在這考慮對手
不知過了多久,袁保慶的牙齒好像磨疼了,于是他轉過頭問盧政“你剛才說什么?”
“信中兄不見了”
“信中洺崇不見了?”
盧政一臉無語,把剛才的說辭又復述了一遍。他掃了一圈,確認其他三個日本人的尸體都在,這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袁保慶不再說話,臉色陰郁的離開了。
盧政望著那個肥碩的背影,基本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袁保慶此去,不出意外的話是去與安倍崇明商議信中洺崇一事的。任由他們去吧,只要是想在知府那里安上日本人的眼線,一定是繞不開盧政的。盧政只需要坐在家里等著,自然會有人找上門的。
看著袁保慶漸漸離開,盧政回身和盧謂之并肩坐了下去。
眼前之景怎一個慘字了得?
盧政開口安慰盧謂之“這事情也怪不得知府大人,確實是咱們的問題,誰讓那曾建厚真的混進來了呢?唉。”
盧謂之依舊一句話不說。
不知何時,安竹青從家中走了出來。她先是過來寬慰盧政,畢竟是盧政的婚典出了事情,不吉利。但盧政這里倒沒什么,一切都是他暗中操控的,好在日本人被連窩端掉了,雖然是一小窩,但犧牲也是值得的。
接著安竹青攙著盧謂之進了家門,笑道“去看看兩個孩子,心情就沒那么壞了。”
盧政喊來丫鬟小人打掃戰場,自己也回到了房中。
往床上一坐,盧政總覺得自己心中空落落的,好像是少了些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呢?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所以媳婦兒呢?
“張順平!!”
“在在在”張順平忙不迭地沖了過來。
“迎親的隊伍呢?時下天色馬上都晚了?還沒迎回來?”
“呃,少爺有所不知,迎親的隊伍正午的時候就回來了,然后又回去了聽說,是遲老爺吩咐的今日的情況”
迎親隊伍趕到盧府的時候,正是最混亂的時候,各種慘叫聲此起彼伏,慌亂的人群猶如被沸水澆頭,急不擇路,亂跑一氣。
遲行宣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下令迎親的隊伍打道回府,等到事情解決了再說。
盧政無奈,也是,今日這種情況,在旁人看來確實有些突兀。“備馬車,遲府!”
張順平起身離開,準備馬車去了。
盧政馬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