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應下選秀之事不是對公孫一族的妥協,而是緩兵之計。如果皇上您直接駁回了公孫將軍和諸位大人的上疏,公孫將軍一定還會再想辦法在皇上身邊安插眼線,到時豈不是更麻煩。而選入宮中的女子,皇上要想防著不見她們就是了。”林婉柔回答道,“皇上,敵在明,我在暗豈不是比敵在暗處,皇上您連是誰都不知道好了太多。”
宋汶琦轉動著,手中的扳指,思索著林婉柔說的話,雖是對林婉柔的話十分贊同,但是天子喜怒不形于色,“朕知道了,這件事情朕要好好的想想,你先起來吧。”
“是,謝皇上。”林婉柔站了起來,看著宋汶琦說道,“奴才妄言,還請皇上恕罪。”
“婉柔,從前朕以為你溫柔善良、善解人意,沒想到你卻飽讀詩書,還能把事情看得這么透徹,朕真的是小看你了,你還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宋汶琦笑著看著林婉柔。
“皇上,奴才幼時,母親讓奴才多讀了幾本書,奴才賣弄了。”林婉柔福了福身。
“無妨,朕喜歡有才學的女子,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是在朕看來,若是什么都不懂,更多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宋汶琦沖林婉柔招招手,“過來,給朕研墨吧。”
“是。”林婉柔拿起硯滴在硯臺里滴了幾滴水,用墨塊輕輕地轉動著,也不出聲。
“婉柔,你弟弟是不是也像你一樣讀了很多書?”宋汶琦蘸了蘸墨汁問道。
“回皇上,弟弟他平時都是自己讀書,奴才與弟弟的日子過的清苦,奴才也沒有機會請個先生來好好教導,是奴才耽誤了弟弟,也不知道弟弟現在怎么樣了。”林婉柔磨墨的手漸漸地停了下來,眉眼間露出的擔憂與自責。
“婉柔,你弟弟現在過的很好,林耀很疼他,畢竟林耀膝下只有這一個兒子,你不用太擔心了,等有機會,朕會安排你們見面的。”宋汶琦說道。
“是,多謝皇上。”林婉柔福了福身。
“看來朕今天晚上不得不留宿在青鸞殿了,婉柔,你去朕的寢殿拿一樣東西,在朕床榻邊有一個小盒子,里面裝的是朕的補藥,記住,悄悄地去取來就好。這件事情除了朕就只有李誠一個人知道,別讓別人發現了。”宋汶琦囑咐道,“叫李誠進來。”
“是。”林婉柔放下手中的墨塊,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雄政殿殿外
“林姑娘,你怎么出來了?皇上跟前兒怎么不侍奉了?”李公公問道。
“李公公,皇上的玉佩落在承楊閣了,命奴才去取來。”林婉柔也是機靈,沒有透露出“補藥”的只言片語,“李公公,皇上還您進去呢。”林婉柔對站在殿外的李公公說道。
“好,你去吧。”李公公說道。
“是,奴才告退,公公快進去吧。”林婉柔福了福身。
——雄政殿御書房
“參見皇上。”李公公用浮塵輕輕碰了碰地面行了個禮,“皇上有什么要吩咐奴才做的。”
“剛才貴妃走的時候,是什么表情?”宋汶琦一邊批著奏折一邊問道。
“回皇上,貴妃娘娘走的時候臉上掛著笑容,想必是十分開心,還與林姑娘說了兩句話,別的也沒什么了。”李公公回答道。
“她能不開心嗎?”宋汶琦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皇上,您說什么?”李公公沒有聽清宋汶琦的話。
“去告訴敬事房,朕今日去榮貴妃宮里,就不用送來讓朕翻牌子了。”宋汶琦說道。
“是,奴才遵旨。”李公公回答道。“那奴才去把藥給皇上取來。”
“不用了,林婉柔已經去了,你去給朕添杯茶水吧。”宋汶琦盯著公孫牟遞上的折子,也是萬般無奈。宋汶琦就是再不想見榮貴妃,為了面子上過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