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房間里,一絲光線都沒有。頭頂上的人造光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完全沒有感應。
屋內是有人在的。一名年輕女子,正蜷縮著躲在床上,只穿了貼身的衣物,光著腳,微微打顫。
“啪嗒啪嗒”,屋外似乎有人,門縫里透出了幾絲光線,隱隱綽綽似乎有人在走動,鞋跟敲擊著地面,讓屋內的女子跟隨著節(jié)奏不自主的抖動。
仿佛是結束了思考,那腳步猛然停住。只聽得“嘎吱”一聲,屋門打開了,一位中年高拉特人就站在門口,四只眼睛瞪著屋內的女子。白色的人造光源,讓剛剛適應了黑暗環(huán)境的女子猛然哆嗦起來。
“十七號,抬起頭來!”高拉特男子,嚴肅的看著眼前女子。聽了他的聲音,那蜷縮著的女子,慢慢抬起頭來。
面孔被黑色的長發(fā)遮蔽著,緩緩抬頭,長發(fā)散開,一副楚楚可憐的面容讓人心生憐惜。可那高拉特男子面色依然嚴峻,“十七號,三號和十九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給我完完整整的說清楚。”
已經抬起頭來的人類女子,緊張的看著高拉特男子,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主,主管”,結結巴巴的樣子,似乎受到了相當大的威脅,看上去就像是遇到了大灰狼的小白兔。
見對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被稱作主管的高拉特男子顯然不太開心,忽的讓開了身子。
只見蜷縮在床上的女子仿佛見到了什么恐懼的事物一般,發(fā)了瘋似的向后縮去。從高拉特男子的身后,兩個彪形大漢,猛然沖進屋內。一人抓住女子的一只胳膊,把她拖了下來,并強迫她跪在地上。
其中一人,從身下抽出一根金屬棍子,棍頭發(fā)出詭異的藍色光芒,點按在女子的脖子后方。白皙的脖頸,瞬間發(fā)出焦臭味。那女子仿佛如弓起的大蝦一般,劇烈的掙扎起來。
按著她的強壯男子死死摁住她,不讓她動彈。十幾秒鐘之后,棍子離開她的脖頸,那女子癱軟了下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我再問一遍,十七號,回答我的問題,三號和十九號,具體當時的情景是怎樣的。”
那女子,緩緩抬起了頭。剛剛那一瞬間,劇烈的疼痛讓她出了滿身大汗,嘴角都在掙扎中咬破了。
“我,我不知道,主,主管。三號發(fā)瘋的時候,我的機甲在前方,根本看不到她。我只聽到十九號的呼救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從通訊頻道傳來。”
“為什么會通訊不暢!”高拉特男子上前一步追問。
“比賽里,海軍機甲學院的機甲設置了通訊屏蔽,他們的機甲動力源比我們強,我雖然開啟了反干擾裝置,但是通訊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那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到異常的?”
“黑武士沖過來的時候,我看到它拿出了格斗武器,武器上有血,而且三號完全不理會我的呼叫,我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那趴在地上的被叫作十七號的女子,赫然正是賽場上出現的北五區(qū)機甲學校的機師瞿靈,不知道為什么,她居然被這些高拉特人控制著,還被叫作“十七號”。
而問話的男子,則正是事故發(fā)生后前往處置的號稱是北五區(qū)機甲學校教務處的主管伊齊基爾。
“主管?”一名手下悄悄附耳在伊齊基爾耳邊,“主管,測謊儀沒有報警,她說的應該是真的。”
伊齊基爾點點頭,全程比賽都有監(jiān)控,她不會在這件事上撒謊的。看了看癱軟在地上的瞿靈,他無奈的搖搖頭,“咱們的研究還很難算得上成功啊!”
回頭吩咐了手下一句,“帶上她,直接回總部吧,將這里的事情全部向太子匯報。我還要再留下和川島交流一下。這件事可大可小,正是組織擴張的關鍵時刻,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影響太子的整體部署。”
“是!”手下應了聲,想了想又開口道,“還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