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藍小魚的神情,鄧布利多笑嘻嘻的拉著他坐下,緩緩說道,“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一般如此憂愁就只有兩個可能性,一個呢,是因為事業,一個呢就是因為女人。而你剛剛在機甲交流大賽進入角色,肯定能得到星際機甲聯盟的賞識。所以你估計是因為某個女人的原因才會如此愁眉苦臉的吧。你說,我說的可對?”
藍小魚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沒想到這一下就被猜到了原因。
看藍小魚不說話,鄧布利多院長自然明白所料不錯,“怎么樣,能和我說說嘛!”
作為亞斯機甲學院的院長,這個老人自是見多識廣,說實話都是在校學習的學生,能有多少心煩之事,無非就是些男歡女愛,情感糾葛。每每遇到這樣的,鄧布利多只要試探一下,多半都能猜中。
藍小魚也不例外。
看著鄧布利多和藹的模樣,藍小魚正是心煩難安,正好找到了突破口。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就將自己和羿蘭月之間的那些由來和矛盾都講述了出來。
夜色漸深,藍小魚的講述也到了尾聲,他最不理解的就是羿蘭月做出了這樣的事之后居然毫無反悔之意,似乎對她來說,殺死幾十人根本就滿不在乎。但對于曾身為戰士的藍小魚來說,這不可接受。
“藍小魚”,剛剛一直都不曾發聲的鄧布利多,緩緩說道,“羿蘭月是什么樣的人,你真的了解嗎?”
藍小魚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這么問,傻傻的看著對方。
“羿蘭月她的成長軌跡我不清楚,但是她成長的環境我們也是可以推測出來的。”鄧布利多給藍小魚比劃著解釋,“在海盜港那樣的地方,做的又是那樣的生意,你說,她一直以來最信任的人,會是誰?”
“是她自己?”藍小魚喃喃道。
“對,是她自己。而她的身邊,沒有人教會她什么是道德禮儀,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對她來說,隨心而為,是她一直以來的選擇。而這次,她認識到她一直以來的選擇會引起了你的反感,但又不知道如何挽回。所以她選擇如同鴕鳥般,當做什么事都未發生過,恐怕已經是她能做出的最好選擇了,不是嗎?”
“可是,我沒辦法原諒她做出的那些舉動啊。”
“藍小魚”,鄧布利多院長盯著藍小魚的眼睛,“你告訴我,你覺得現在我們生活的是一個文明社會嗎?”
“當然是啊?”藍小魚不明白為什么鄧布利多會這么問。
“那你說,如果我們是文明社會,為什么會出現海盜港這樣的地方呢?”
“那,那不是?”藍小魚猶猶豫豫,不知道鄧布利多院長是什么意思。海盜港確實如他所說,沒有秩序,沒有道德,一切都是約定俗成。他藍小魚只去過海盜港兩次,第一次遇到的是火公爵和羿蘭月之間的沖突,而第二次就是羿蘭月和爬行佬和鬼醫之間的沖突。
確實如鄧布利多院長所說,這就是海盜港的日常生活啊。
“我們不解的事情,幾乎就是羿蘭月之前十年每天面對的再平常不過的選擇了。我們這樣的外人去質疑別人為了生存而做出的選擇,藍小魚,你覺得合適嗎?”
“這…”藍小魚聽了對方的話,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雖然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鄧布利多說的并非沒有道理。
“那,按照院長你這么說,我是應該原諒她嗎?”藍小魚試探著問道。
鄧布利多笑呵呵道,“就像我說的,羿蘭月只不過做了她無數次平常舉動中一樣的事,何談什么原諒不原諒呢?你說是不是啊,藍小魚。”
是啊,羿蘭月十年來無數次都是生活在這些爾虞我詐的環境中。火公爵不過是因為羿蘭月的保鏢大黑熊受傷了就想找機會干掉她,爬行佬和鬼醫不過是因為羿蘭月長時間不在海盜港就想侵吞她的產業。對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