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尊己,則危辱及之矣。
十年時間,一晃而過,物是人非,萬花凋落。
隱世界丹望居所管轄的小村落里,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正坐在一張長椅之上,對著滿天的星星,幽怨地訴說到:
“媽媽,今天是我的生日,難道沒有禮物送給我嗎?”
在小女孩的邊上,坐著一名三十多歲美婦人。
這名美婦不是別人,正是丹望居外門弟子張裕芬,小女孩是她和蘇怛羅的唯一女兒,名叫蘇安筠。
要說,蘇怛羅的案子,經過楊文馨一番運作,本來是可以無罪釋放了,不料想,世事無常,仙蝶宮和丹望居爆發正面沖突,案子來了一個大反轉。
確切地說,是被徐君羽拉下了水。
丹望居查探到,蘇怛羅和徐君羽的關系匪淺,因而,不惜動用隱世界高等法院一票否決權。
就這樣,蘇怛羅被判了10年刑期,并且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這些年來,幸好有楊文馨在暗地里救濟她們母女,才不至于餓死街頭。
可饒是如此,她們母女的生活依舊過得緊巴巴。
特別是村子里的小孩說她是野孩子,一直孤立著她,就算偶爾玩在一起,也帶著歧視的眼光看她,故而,她變得沉默寡言,平時不愛交流。
即使自己的母親,她也不會主動交談。
然而,今晚她卻突然開口了,一時之間,張裕芬不禁驚愕失色。
當前,張裕芬心中的歡喜激動之情,也一樣沒法用言語來表達。
見此,蘇安筠小手抓著張裕芬的衣角,一搖,問到:
“沒聽見我說的話嗎,媽媽,生日禮物是不是沒有?”
當下,張裕芬立刻回過了神來,一把將蘇安筠摟在懷里,抱歉道:
“乖女兒,終于和媽媽說話了,太好了,太好了,那個……生日蛋糕你楊阿姨早就準備好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說著,就要拉蘇安筠起來。
不料想,卻是未嘗如愿。
只見蘇安筠一手抓著長椅,一手拽著張裕芬的衣袖,嘟著小嘴,滴著眼淚,不再出言。
張裕芬的心里一痛,她知道,自己女兒是生她氣了,連忙摸著蘇安筠的后背,安撫道:
“安筠啊,這幾年來,你跟著媽媽受苦了,明年……明年等你爸爸出來了,我們一家就可以過上幸福的日子了,你的生日禮物,我明年——”
“明年,怎么又是明年,從我記事起,你就告訴我,爸爸明年就會出來……”
說到這里,蘇安筠抬頭望著璀璨奪目的星空,繼續冷冷地說到:
“可是,這都過去了多少年了?啊……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最少得有5年了吧?媽媽,你覺得老是這樣哄我,有意思嗎?
你知不知道,村子里人背地里怎么叫我?媽媽,也許你根本沒在意過別人的議論,是不是?”
聞聽此言,一股難以用言語表達的刺痛,涌上張裕芬心頭。
想不到安筠小小年紀,背負這么大的心里負擔,哎,說到底,全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
突然之間,張裕芬心中火氣翻涌:
一切都是徐君羽的錯,是他,對,就是他!
倘若我們不認識他的話,我家安筠就不會從小失去父愛。
讓我感到非常生氣的是,徐君羽這個殺千刀的,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從來沒有過來看我們母女一眼,哪怕一眼,他都沒有!
那次他也說好,我們是外界最好的朋友,以后在隱世界要相互幫助,可結果他竟是這樣的無情。
徐君羽,你若還在人世,難道你天天睡得著覺?
想著想著,兩行熱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