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濮妙意詫異地看了濮巽意一眼,腳下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唰地一下,飛身閃到徐君羽的前面,昂然道:
“君羽可是爺爺點名要見的貴客,也是你的親妹夫,不可隨意給人甩臉色!”
說這話的時候,濮妙意的神念一直在和徐君羽交流著。
將有關濮巽意的訊息,一股腦兒全都傳給了徐君羽。
其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徐君羽不要往心里去。
最好是,能夠少招惹她的大哥,那就少招惹人家為妙。
要說濮巽意和濮妙意的感情,一直還不錯。
畢竟兄妹倆當年有一段難以忘懷的經歷,好像是在兩人七八歲的時候,濮家經歷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劫難。
整個家族,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濮妙意的家人,只留下她和大哥,以及事先逃出的爺爺,至于其他親人,全都被奸人所害。
就連剛出生沒多久的妹妹,也沒能幸免。
若不是濮巽意關鍵時刻帶著妹妹跳進院子中的水井,說不定,兄妹倆早已不在這個世界。
一起經歷了生死考驗,兄妹之間的感情,可不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變淡。
只不過,修道之人,不像凡人世俗那樣,講究所謂的繁文縟節。
因為大家的心思,一般都花在修煉之上。
所以,也很容易理解,為什么這些年來,兄妹倆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
年紀輕輕,一個到了元嬰大圓滿,一個到了還虛初期,要是平時不刻苦修煉,顯然不可能辦到!
隨之而來,兄妹倆的交流自然也少了很多,平時有點空閑時,最多偶爾發個傳音符什么的。
加上,和徐君羽的關系,濮妙意也是最近才確立下來。
本來她是想知會濮巽意一聲,奈何后面的事情實在太多,就將之耽擱了。
雖然濮巽意這些年光顧著修煉,一心想著早日報仇雪恨,可是唯一妹妹的終身大事,他卻不能不管。
在聽到徐君羽剛才說得那番話后,濮巽意心里就很是不爽。
假如對妹妹的感情足夠深,怎么可能說出那等喪氣話來?
在他看來,凡是他們濮家之人,別的條件姑且不說,意志堅定這一條,堅決不能少。
當然了,考慮到妹妹就在跟前,他也不好立即發作,以免傷了妹妹的心。
陰沉著臉想了一會兒,濮巽意寒聲問道:
“你來之前是不是還沒想好?”
此言一出,濮妙意臉色一紅,小嘴微微一噘,道:
“哎呀,大哥,不要鬧了好嗎,君羽,君羽他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妙意,我沒有問你!”
說著,濮巽意將身上的威壓猛地朝徐君羽身上一放,然后,再次沉聲問道:
“喂,小白臉兒,問你話呢?難道你打算一直躲在我妹妹后面?剛才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很難?你要是再不回話,趁早滾開,離我們濮家遠點!”
話畢,一道森冷的寒光從他的眼中劃過。
“哥,你想干嘛呢?我和君羽的事,你……你還是……”
此時,濮妙意也有點心急了,一邊是心愛之人,一邊是至親之人,一時之間,還真有些難以面對。
而且,她沒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會對徐君羽印象不好。
在她想來,徐君羽似乎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大哥也不像那種蠻不講理之人,可是為何現在的局面,偏偏這么糟糕呢?
當她感覺到身后的徐君羽氣息極其紊亂之后,濮妙意心中的怨氣瞬間燃起,第一次朝著敬重的大哥吼道:
“說了君羽是我所愛之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