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只是微微收斂,見面前的人沒有動作便又打量起來。
眼神兇惡表情呆滯,身體放松。如果忽略那睜著的眼睛誰都會覺得床上的人是睡著了。
事實上的確也是睡著了。
現在睜眼打量的不過是那惡鬼,在借助身體看這世界罷了。
真以為附身在王浩身上,就拿它沒有辦法了嗎?
面對那詭異的眼神,齊遠沒有絲毫懼怕,抬手擋住睜開的眼睛。
“自己自覺點,還是我送你一程?”
冷冷的話語威脅滿滿。
那突然睜開的眼睛閉上了,更像是睡著了。
但是惡鬼之所以是惡鬼,那就是因為它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甚至可以為了自己的一時好惡隨意出手。
玉祥是拿它沒辦法才只能鎮壓。
齊遠收回手,冷笑一聲。
真當誰都怕它了?
拿起符筆離開床邊,筆尖沾了沾朱砂。
“反正都是死,誰也別落下好。”
床上的人閉著眼,清澈略帶稚嫩的聲音突然陰惻惻的說著威脅的話。
“浩浩!”
齊遠一離開床邊沒有人鎮壓,無法控制眼睛,反而直接控制說話了。
“浩浩,浩浩。”
王寬抱住幾近崩潰的妻子,但是現在親人已經喚不醒人了。
惡鬼似乎真的被激怒一般,竟然直接控制了王浩的身體。
原本因為生病軟綿的身體,此刻卻突然僵直的坐了起來。
“知道怕了?”
惡鬼的行為也就嚇唬嚇唬王寬他們。
要是真厲害根本就不會急于控制身體,分明就是看到她手中的符筆怕了。
嘴上說著不怕,實際上怕的很。這才急于展現出自己擁有的籌碼。
“師兄,你可有把握?”
“虛張聲勢罷了。”
玉祥抱著齊遠的帆布包,看著他提筆走到床邊,心也不由提了起來。
“你不要逼我,大不了我和他同歸于盡,死了也不虧。”
說話一頓一頓的,顯然控制還不完全,明明是威脅的話,玉祥卻感覺是在掙扎求饒?
好像在等師兄被威脅退步?
“你想如何?”
齊遠的符筆一頓,淡淡道。
果然見齊遠受了威脅,惡鬼就開始提條件了。
玉祥收回目光,給這惡鬼在心里點了根蠟。
分明就是怕了師兄,眼巴巴的等著師兄問他呢。
“只要給我錢,我立馬就走。必須放我走,發心魔誓。”
還真是給它臉了。
“呵,你試試。”
那不屑的神情徹底讓惡鬼慌了神,很快僵直坐起來的身體就抽搐起來。
“啊!”
落筆準確無誤,靈氣匯聚筆尖,一點朱砂印在眉心。
很快聚集的絲絲靈氣就逼得惡鬼步步退讓。
那聲慘叫讓王寬抱著妻子的手又收緊了幾分。
心都揪了起來。
“師兄,符紙。”
看著齊遠過來,玉祥熟練的拿出黃紙放好。
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你逼我的!”
嘶啞的聲音聲嘶力竭的吼道。
“嗯,我逼你的。”
齊遠敷衍的態度讓惡鬼越發怒火中燒。
玉祥看著神色癲狂,瘋狂扭動的惡鬼,果然師兄閉關突破以后越發隨心所欲了。
眼饞的看著畫完的靈符,他有點想給師兄把帆布包偷了。
拿著靈符走到床邊,貼在額頭上,剛一接觸,游離聚集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