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姐姐都十七了,我家相公倒是有些同窗還未娶親,要不我給大姐姐牽牽線,總好過熬成了老姑娘,看我,說錯話了。”王寒蘭一朝翻身看著王夫人的背影出言道。
王夫人也只是心動了一瞬,做母親的何嘗不希望女兒嫁的好,日子好過些。
但是王寒蘭什么心思,王夫人要是答應(yīng)了,指不定他們母女兩怎么糟踐她的寒薇呢。
“我還沒死,用不著你一個庶女操心。”王夫人將庶女二字說的極重。
王寒蘭表情一邊捏緊了手絹,冷冷看著王夫人離去的背影。
她日后可是要做誥命夫人的,老婆子還敢拿身份壓她,那王寒薇活該嫁不出去,去庵子里做一輩子姑子才好。
柳姨娘肚子已經(jīng)大了,因此早早就在自己院子里養(yǎng)胎了。
王寒蘭空手回門,走的時候卻是去庫房拿了不少好東西回去,更多的是滋補的藥材。
王寒蘭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懂得討好人,因此雖然心里不待見吳秀才的母親,但是面上卻是異常孝順的。因此本就感恩王家資助的吳秀才,對于王寒蘭這個貼心賢惠的妻子就更加敬重愛慕了。
王寒薇雖是商賈之女,但好歹是正室所出的嫡女,知書達禮貌美如花,當初王員外可是給她相看了不少讀書人都不了了之。
庶妹都出嫁了,王寒薇還待字閨中,因此還是有商賈之家派人上門提親的。
“夫人,劉家又派媒婆來提親了。”
王夫人揉了揉眉心擺手,“下去吧。”
“王夫人安。”媒婆進門笑嘻嘻的行了禮,隨即便找地方坐了下來。
“我已經(jīng)說過了小女已經(jīng)許了人家,你不必再說了。”王夫人面對這媒婆也是頭疼,這種人最是不能得罪,嘴碎的能把一個女子的名聲都毀的干凈。
“夫人何必拿話來搪塞婆子,我來提親自然是打聽清楚才敢上門不是。”媒婆笑著,眼里卻帶著幾分不屑,拿著手絹扶了扶鬢角。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婆子登門三次了,這府里儼然是將夫人看作透明一般,庶妹都嫁得了吳秀才那樣的好人家,怎的夫人還把小姐拘著不嫁?
小姐如今已經(jīng)十七了,誰家姑娘十七還不許人的,況且劉家公子儀表堂堂,溫和知禮,劉家更是家大業(yè)大,小姐嫁過去就是享福。總比在這府中聽這閑言碎語的好。”媒婆真摯誠懇,這一席話說的好似真的是推心置腹為王夫人母女二人考慮一般。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在前,我母親既已說了許了人家不愿聽你叨擾,你何不識趣些起身離去。”王寒薇從門后走出溫溫柔柔的刺著媒婆。
“王夫人,這,哪有女兒家這樣不知羞的?”媒婆看著王寒薇眼里的不屑更重了。
“劉家這門親事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你大可去回絕了,免得到時惹的越發(fā)不快。”王寒薇冷冷的看著媒婆說道。
王夫人拉住王寒薇的手微微搖頭,然而王寒薇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仍舊言辭犀利。
“你,三次上門好心介紹一門良緣,還這般奚落我老婆子。
真是難怪這般大的老姑娘也不見有人提親。”媒婆說罷冷哼一聲便氣鼓鼓的離去。
“哎,張媒婆怎么就走了?不是來和大姐姐提親的嗎?”門外王寒蘭的聲音傳來。
“這尊大佛怕是沒人娶得起。”張媒婆諷刺了一句便臉色不好的離開。
王夫人嘆了口氣握著王寒薇的手,“寒薇你不該這般說,自有母親為你做主。這般做法那媒婆一走,你就沒人敢提親了。”
“母親忘了,還有兩年梁秀才就出孝期了。”王寒薇笑著說道,并不放在心上。
“可是,誰知道他會不會反悔呢?那時你可就十九了。”王夫人如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