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以至,北境的皚皚白雪也阻擋不了邊軍南下的決心。
林厲留下的炸藥已經在齊遠的手里發展成了生產良好的軍備廠,軍備跳躍式的提升也讓邊軍的戰力不可同日而語。
邊境安穩,一整個冬日的準備下邊軍也在春日進軍。
十萬邊軍南下,天子儀仗開路直達雍州。
雍州撫臺吳延慶收到邊軍離開北境的消息時齊遠已經帶著軍隊抵達了雍州。
吳延慶站在雍州城上看著城外白雪覆蓋的山脈搓著手眺望。
這已經是邊軍抵達雍州境內的第七日了。
吳延慶把手揣了起來,這幾日他急的上火嘴上長了兩個亮晶晶的大燎泡疼的他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了。
七日以來倒是瘦的大肚腩都沒了一半。
“撫臺,京都的圣旨到了。”
吳延慶聽到報信的屬官的消息長舒一口氣立馬跑下城門去迎接。
同時京中也因為吳延慶的消息越發緊張起來。
襄陽王葉仲景已經改國號為衛帝號承平。
林厲的叛變一直是承平帝葉仲景的心頭大患,但好在攻破皇城后他手里還有一個不錯的人質。
如今南方的三皇子葉宸已經打出了叛亂的旗號拿著大宣玉璽掌握了梧州的軍隊,南方不少起義軍也歸附于葉宸。
南方的戰事已經隨著運河的解凍開始緊張起來。一旦水路貫通南方的河運就能給葉宸的軍隊及時輸送糧草,到時這一仗便不得不打了。
只是葉仲景也沒有想到林厲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兵臨雍州,北境邊城陷落邊軍為了抵抗蒙族據守陽關,以林厲的性格絕不會在此時讓大軍離開北境放任蒙軍陽關南下。
事有蹊蹺,吳延慶必然有事沒有上報,因此承平帝葉仲景特意派了心腹來宣旨并且接手雍州的布防。
跪地接旨的吳延慶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這承平帝不是好糊弄的人,一來就治了他“瞞報”的罪還順手借機奪權把心腹安在了雍州。
“臣吳延慶接旨,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余開平見吳延慶雙手接過圣旨這才露出了和善謙虛的笑容上前把人扶起來。
“吳大人快請起,陛下也知大人忠心,只是大人這奏報實在是不巧剛好撞上了那人的奏折。”
余開平手上比了個三示意了南方。
吳延慶見狀懸著的心這才放回來幾分,原來是因為南方的前朝皇子叛逆被遷怒了。
余開平見吳延慶的神色緩和不再那么惶恐不安便也不再多言了。
“余大人舟車勞頓甚是辛苦,下官已經備好薄酒給大人接風洗塵,還請大人晚間賞臉。”
吳延慶拱手躬身邀請道。
余開平點頭笑應:“吳兄客氣,晚間我們不醉不歸。”
吳延慶見余開平語氣親近和善心中稍安,又看到了余開平露出的疲態便拱手識趣告退了。
等人一走余開平便一改和善和疲憊的樣子,立馬把探子放了出去查探消息。
邊軍南下雍州絕不會是林厲能干出來的事,只怕這主將另有其人。
余開平與吳延慶保持著面上的和善但對雍州的軍防卻是不斷抓牢。
吳延慶本人能在王文誠死后順利接手雍州坐穩撫臺的位置自然也不是庸人。一邊是承平帝,城外是大宣太子,正統新帝葉曦晨。
雍州此時就是個燙手山芋,余開平想接手吳延慶也想丟。因此才能達到這表明的和諧。
雍州城的軍防越來越嚴明,出城的軍士也在不斷靠近邊軍駐扎之處打探消息。
只是七日的時間已經足夠齊遠收攏民心了。
烏里木的頭顱掛在軍營門口的長槍上,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