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被他們逮到機會了,沒了那開了光的桃枝,他們還會怕個毛頭小子嗎?
鬼物們露出自己的獠牙,調動隱藏起來的力量再一次張牙舞爪的撲向齊遠。
比起剛才,他們的恨意更加強烈,決心也更加堅定。
齊遠看著山腳的不遠處開來的三輪車,揉著耳朵,神色不耐。
這群東西還真是冥頑不靈,麻煩。
齊遠掏出一張黃紙,用食指沾了一點朱砂,一邊飛快的下山想要趕上那個順風車,一邊快速畫符準備解決身后的鬼物。
然而齊遠跑著下山的行為在鬼物們看來就是他心虛了,他沒有依仗了!
他們可以開飯了!
鬼物們見此越發(fā)兇惡,心中的畏懼也一下子就丟到九霄云外了,如同餓虎撲食一般全速靠近齊遠。
背后被鬼物們盯上的涼意也讓齊遠越發(fā)的不悅,待到手中的符一畫完便立馬默念口訣催動功德之力。
完成一切后齊遠順手把符紙往身后一丟便頭也不回的沖到了公路上。
天一觀地處偏遠,這里又是鄉(xiāng)道,搭上這輛三輪車可以省下不少時間。
畢竟委托人這副身體的修為實在是不高,靠著靈液存下來的那些靈力也耗得差不多了,他還得省點靈力救天一觀主。
齊遠腳步加快,猛的沖到了公路上,揮了揮手面帶笑意的攔下了三輪車。
“叔,去陸家村嗎?順路稍我一程成嗎?”
開三輪車的大叔看了齊遠一眼便點頭,“只要周小先生不介意就行。”
開車的大叔停下了車,齊遠笑著道謝,抓著三輪車后面的欄桿爬進了后面的車斗里。
齊遠盤膝坐在車斗里,笑瞇瞇的看著后面沖下山的鬼物們,擺了擺手。
鬼物們根本來不及反應,齊遠丟下的符咒生效,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就將他們籠罩在其中。
淡金色的網(wǎng)困住鬼物們,鬼物們理智回籠發(fā)了瘋的逃離,然而已經(jīng)太晚了。
一陣白光過后就盡皆被卷入符紙中,掉落在石階上的符咒隨即便無火自燃起來。
不一會兒便成為了灰燼,被林間的山風吹散。
齊遠算著自己剛才調動消耗的功德之力,收回了目光。
怎么辦,有點想加錢了。
天一觀主這次是受陸家村的村長所托去驅邪的,原本只是一個游魂罷了。
但是偏偏不巧碰上道盟的人追捕一只厲鬼,結果卻被厲鬼逃脫,在逃亡路上走投無路的厲鬼沖進了陸家村,想要利用這些村民的性命和道盟談判。
剛剛解決了游魂想要回觀的天一觀主就這么不巧的和村民一起被厲鬼控制。
天一觀主天資有限,因此道法并不高,否則天一觀也不會衰敗成那個樣子了。
本就消耗了法力的天一觀主又落到了厲鬼手中,為了保護那些村民天一觀主只能拼盡法力用以身殉道的方式抵擋厲鬼的侵蝕。
顧忌著村民的性命,道盟的人也因此僵持下來。
這一僵持就是三天,而三天的談判也生生耗得天一觀主命喪于此。
天一觀主一死,村民就成了厲鬼的養(yǎng)分,和道盟談判不成,走投無路的厲鬼殺了陸家村的村民后便和道盟拼死一戰(zhàn)。
本就是強弩之末的厲鬼最終還是死在了道盟的劍下。
而道盟的那幾人出于道義在知道天一觀主唯一的徒弟周奇后便傳音通知了他,時間正好是談判的第二天。
出于道義?那可不見得,人心啊。
齊遠坐在三輪車的車斗里,鄉(xiāng)道崎嶇,齊遠坐在車斗里渾身都要顛散架了,也就暫時放下了猜測。
在車斗里顛了兩個小時后齊遠才終于看到了陸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