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了阿憐,本就該死!”孟清寒咬著牙,“就算我不殺你,你問問你身后的人,哪個能放過你?!”
阿漣抬頭,哭喊道“我只是想要主上心中有我罷了!”
她身后的眾人,終于被她這毫無愧意的一句逼得放下了心中對她的最后一絲情義。
當初孟羅教死傷不計其數,那些都是他們的親人。原以為這一切都是朝廷的錯,誰料想還有他們自己人的手筆。
“請主上賜死阿漣!給逝去的人一個交代!”
“殺了這個叛徒!以告在天之靈!”
“求主上下令!給那些枉死的人一個交代!”
阿漣臉上還有淚,卻大笑出聲“主上要殺了我嗎?!我竟還比不過他們嗎?!”
孟清寒看著她“自作孽,不可活!”
阿漣崩潰大哭,孟清寒擺擺手“來人,將她押下去!兩日后處死,給大家一個交代!”
阿漣被帶下去后,孟清寒屏退了所有人,獨自坐在廳中,他已緩和了情緒。
阿漣剛到他身邊的時候只有十三歲,那個時候他日日纏著爹娘,想要一個妹妹。
結果阿漣來了——雖然她不是妹妹。
但他也是把她當做妹妹來看的,從未虧待過她……
誰知到了現在,阿漣會成這幅樣子。
還害了他此生唯一的摯愛,讓他差點失去他的阿憐。
孟清寒什么也沒干,一人坐到了日落。
夜幕降臨,今日天上沒有一顆星辰。
孟清寒去了地牢,他已經徹底緩和了情緒,仿佛今日那個失聲痛哭的男人不是他。
阿漣頹廢地靠坐在墻角,見他來了,眼睛一亮,膝行過來,雙手扒著鐵欄“主上!”
“過幾日,我會將阿憐接回來。等她身子好一些了,便成婚,讓她變成名副其實的教主夫人。”孟清寒面無表情,說出的話也聽不出情緒。
但那些話卻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扎進阿漣心里,千瘡百孔。
“主上!”阿漣死死地盯著他,咬著后槽牙,又落了淚,“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不能是我?!”
“為什么?”孟清寒輕笑了一聲,仍是無波無瀾,也不發火,“我也想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你能毫無愧意,為什么你能做出那樣的事……”孟清寒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阿漣,你還記得小阿莫死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嗎?他被救回來的時候還吊這一口氣……只剩那一口氣,可他不喊爹不喊娘,只想看他的阿漣姐姐!”
孟清寒語氣淡淡的,連最后的嫌惡也不愿給她,她只是把她當做了一個從未認識過的仇人罷了。
阿漣無望地跪坐在地上,連落淚都成了一種奢侈。因為她已經搏不起眼前這個男人的一絲憐憫,不論她再說什么,都換不回那些死去的人,也換不回孟清寒和薛應憐拜拜錯失的五年。
孟清寒未再多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次日傳來消息。
地牢中的阿漣,自盡了……
瀟親王府
王妃的毒有解藥了。
自打這個消息傳出,府中的氣氛輕松了不少,沒有那么陰沉了。年還未過,本該有很多官員會來府上瞧一瞧,但前幾日府里太陰沉了,沒誰敢來。
如今楚禾有救了,來拜訪的官員自然是絡繹不絕。
當然,都是攜家帶口的,希望自己夫人與女兒能同楚禾打好關系。如今誰不知道楚禾就是陸琰的心頭肉,想要討好陸琰,自然要從楚禾入手。
“王妃姐姐,洛城的花燈可好看了!”戚家小姐戚云是來的這些人里最先和楚禾說上話的,也是和她說的最多的。
其實她沒比其他的那些官家小姐更吸引楚禾,但她勝在開朗,且能說會道。
“洛城嗎?”楚禾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