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菁坐在了何柚身旁,不過她是很輕而易舉就坐了上去。
眼睛看向何柚的小臉,耳朵傳來滴答滴答的雨聲,時間仿佛凝結般,安靜而又和平。
千鶴仍手持著長劍,眉宇間透露著幾分冷淡。
黑金靴與地上極品玉琉璃打造而成的地板發出了清脆而又悅耳的聲音。
此時的他正走到了一間閣樓,沒有靠近,而是直接持劍在離閣樓的大門還有三四步的地方半彎下了腰。
“尊上,時辰已到。”
薄薄的唇瓣不再緊緊的抿著,語氣里夾雜著全然的敬重。
說完,千鶴的腦畔便響起了道聲響。
絕妙的聲音比翠玉點撥時發出的聲響一樣悅耳,清澈而又空靈的聲音卻又略顯幾分低沉,讓人不禁就起了敬畏之心。
“便來。”
話音剛落,千鶴就能感受到突然一陣狂風襲來刺著他的臉生疼,仿佛被劃出了幾道血痕,猛地襲向那座閣樓。
但還未到一個呼吸間,狂躁的暴風便又成了細柔的春風一樣,讓人沉溺在這溫暖的懷抱中。
千鶴沒有感到一絲的奇怪,也沒有拔出他手中的那把利刃,而是緩緩轉過身時,眼底劃過一絲流彩,果不其然,一道身影早已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眼前的身影神圣不可褻瀆的,千鶴并沒有多看幾眼,而是立馬低下了頭,畢恭畢敬地走在了那道身影的身后。
從背影來看,只能讓人發現那道充滿著柔和卻又夾雜著冷冽氣息的背影,松垮著穿著自己的內衫,青竹外衣帶著股朦朧感披在了身后。
一只有如稀世珍寶般的修長的手,若隱若現的出現在身后。若仔細看還能發現那只手的指尖微微透白,摩挲著衣服上佩戴的玉佩。
整個人都透出一股清規而又優雅的氣息,柔順的白發用一條青絲發帶松松垮垮的綁在了背后,微風拂過那輕飄的發帶,還能看到發帶的最底部繡著幾片淡雅的竹葉。
就到千鶴以為要出發的時候,那道身影突然停了下來,隨后露出了一張巧奪天工的側臉。
那似帶著笑意的唇,連時間最美的花都不及分毫。
他稍稍張了下嘴,似是帶有些清涼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她呢?”
這兩個詞的語句比上兩個詞更是渲染了急切與期盼,讓傳出這道聲音的這個人都帶了幾絲活氣。
對于這個問題千鶴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低下了頭,帶著幾分歉意說道
“還未果。”
靜,說完這三個字后,場面出奇的靜。
就連樹葉飄飄揚揚的灑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別都被放大了幾十萬倍一樣。
千鶴什么都不能說,只能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唇,忍受著那道身影散發出來的獨傲的冷冽氣場。
額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稀罕,指尖因握劍太為用力,然后開始泛紅,紅中還透著幾絲蒼白之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威壓才逐漸散去,等千鶴回過神時,那令人尊敬的背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吐出一口濁氣,千鶴整個人都松懈了不少,微風也撫過他的額間,仿佛在幫他擦拭著額間的汗。
但一想到剛剛尊上問他的問題,整個人又不僵硬了不少,千鶴無奈的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心里面把花錯罵的都已經有百八十遍了。
他到現在都沒有收到花錯的一封來信,這就說明花錯根本還沒有開始自己的行動。果然自己還是得再回去一趟。不然,時間一久什么時候自己的性命都不保了。
“唉。”
千鶴嘆了口氣。
(這張屬于臨時起意,如果覺得這一張與上文并不怎么有關聯的話,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