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紗透過細紗簾看向船外,要說心中不嫉妒不羨慕就太假,美輪美奐的場景換做任何女子恐怕都難以抵擋,何況定國侯是誰,前世不論面對誰,從頭到尾冷冰冰好似毫無感情,這世倒難得對阿九如此用心,轉過頭剛好碰上她亮晶晶的眼神,咿呀醒啦。
“珍珠,去門口暫時勿讓人進,我想同九九聊聊天”,領命一閃人就消失,林悠舞暗嘆好功夫,
“九九,不叫娘啦,看來侯爺的煙花治療成效顯著啊”擱下手中的水果羹,用手帕擦擦嘴,顧四笑著調侃,其實今蓬大師出門前就告知,她當要康復,雖驚嘆其恢復速度,可南滇巫醫術本就神秘莫測,想當初某位師門南滇采藥重傷,不也得當地巫醫醫治幾月便好,故她反應尚算平靜。
“唉,你別取笑我,還想著給你解釋吶”話說的一語雙關,林悠舞正愁沒機會,趕緊坐近些,殷勤的給眼前的女主續上果茶又夾些自己特別愛吃的奉上,有些笨手笨腳可甚在態度誠懇,引的對方連連搖頭,這丫頭非要挑明說才懂啊,和那人一樣認死理。
伸出手攔下不停歇的人,俯身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
“九九,我醒后想的很明白,對他我亦無執著,還請不要再自作聰明”眼神堅定的盯著面前的人,某人倒吸口氣,萬萬沒想到女主會這么直接,正面告知重生之事,
時間一分分的流過,女子空靈的聲音淡淡劃過,如流水般滴落在船艙內。中途尹少昊來過,得知她們敘話未作停留,看眼門內紗幔后隱約的人影,領著莫風識趣的暫離。
此時此刻,艙內的氣氛很壓抑和悲傷,林悠舞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聽著,胸口難以抑制的痛緊緊扣緊她,怎么會這樣,
“九九,自從你走后,先是陛下暴斃而亡,很快新帝登基。尹少昊自此返回西地不出,爾后三年,變的有些瘋癲,不僅沒日沒夜的種落櫻,戰事也不再管,整日守著你的陵墓寸步不離。那人沉浸在悲傷里無法自拔也就未能防備,讓新帝趁機而入,呵呵,同北邙結盟,借莫須有的叛國罪名圍剿西地白虎,屠了江夏城,三十萬軍民盡誅”。哽咽的將那人的結局落下,旦見眼前的女子雙眼迅速盈滿淚珠,捂著臉嗚嗚嗚哭起來,
而她,吐口濁氣望著船頂,當初消息傳來,舉國嘩然。可笑吧,堂堂一國之君,就因齷齪的嫉妒之心,就勾結外賊,殘害守衛疆土的護國基石,讓那些將士和百姓含冤而死,那時候多少忠臣撞柱申訴,又有多少良將心灰意冷告老還鄉,一時間金陵州從金字塔頂落下。
“不可能,尹少昊那么幫他,他如何下得去手”明明大好的前程,就因她的介入盡毀,女子傷心的無法自抑,搖著女主的手臂,低頭痛苦的問著,
青梧明明說她退出后,師傅就封印了系統,劇本直接爛尾,劇情為何還會這樣,難怪,難怪夢中上一個“阿九”那么的不甘,換做如今的她,要早知道這樣,斷不會中途退出的。
顧菱紗握住她冰涼的手,“是啊,金陵無人不知新帝坐上那位置靠的誰,可不就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頓頓,
“不過也許他沒死吶,未找到尸體的,只是從那以后直到我死,都無人再見過”苦笑一聲,就瞧眼前的人肩膀微微顫抖的抱住她,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珍珠,你有珍珠啊”聽到女主也很快沒有的消息,徹底擊垮林悠舞緊繃的弦,啊啊啊,她要揍青梧,揍師不敢啊,可憑什么那么慘,不能是友好大結局嘛。嗚嗚嗚,哭的更大聲,
“九九,凡事有因就有果,生死有命,都是我造的孽,珍珠在我進宮前就沒了,是我對不住她”,拍拍抱著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人,大病初愈這么哭可不行的,連門外的珍珠都敲門詢問幾次,顧菱紗無奈揉揉眉心,不準備再講,然女子抬起紅腫的眼打個淚嗝,
“你說,你是怎么沒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