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朝鼓聲剛落,皇宮政務殿內,前后左右陸續進入的臣子們悄悄瞄眼上座,又看眼許久未見的傲然身影,均想著無怪乎今早家門口喜鵲就叫個不停,瞧,平日懶散的人都變的勤政,怕又想給這位樹立他明君形象吧,有些緊急事務的大臣則激動不已,摸摸胸口的折子,好孩子,你的趕上好日子啰,
暗遭吐舌的金陵州皇帝陛下,也難怪眾人非議,往常不是姍姍來遲,就是頭疼腦熱請休,一年大半時間都在后殿釣魚畫畫,平時有需解決的國事不是送到御書房堆砌,就是由太子及重臣輔政處理,像現在早早就端坐刻有金龍圖案的椅上,精神抖擻的聆聽著大臣們關于金陵州各地重要事務的啟奏,當可謂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景致,
毗鄰太子及諸位皇子重臣,站在第一排的尹少昊高大挺拔,著侯爺規制深藍色蟒袍朝服筆直站立,劍眉星眸的靜靜凝視著上手親舅表演,呵,時不時點評一二,姿態到像模像樣頗有章法。可別說,當上座觀聽的人見侄兒嘴角牽起抹淡笑,似乎對他的表現給予肯定,內心跟打了雞血,面對各種彎彎繞繞的國事時就更加仔細認真,不到一刻就全部處理準奏完畢。
一時間,朝堂內外神色莫明,幾位當朝重臣不掩蓋的滿意之色懸掛臉上,大部分臣子則松口氣,剩余少數人臉色暗黑不爽的很,要知道日常他們不知用了多少法子想請當今用心國事,如今看來,都不如定國侯站這管用啊,
“眾愛卿還有事啟奏嗎”平時直接無事退朝的人難得和顏悅色多問一句,滿臉充滿喜色,也不知道高興個啥,殊不知,尹少昊此刻的喜悅壓根同他無半點干系,
“陛下,臣有奏”禮部侍郎摸下額頭的汗,戰戰兢兢的出列,心中暗苦要遭殃,可家人性命均在他人手,無奈苦笑,
“講”大手一揮,接過李德遞上的參茶抿口,好心情的眨巴眼看著下手,頭頂好似閃爍著“你快說我給你處理”的一排大字,讓預開口的人緊張難受,
“昨夜護城河上有場煙花秀震撼金陵城,經禮部核查煙火經受乃出自定國侯府,且所用為兵部軍火所制,而規制完全超出,是陛下生誕方可使用的”頂著周遭看傻子的注目,四品官服的男子有苦難言,硬著頭皮繼續,
“此事當不尊不敬,大失吾金陵州禮儀之邦風范,望陛下嚴懲”,艱難的吐完,上座久久未語,政務殿內安靜如斯,旁的人都縮縮身子,只有內心不忿不滿的幾人暗自得意,哼,就不信都沖撞頂格到頭上,還能不處罰,這場煙火完全當得起要造反。
“噢,朕知道,聽說滿城百姓贊不絕口,怎么,愛卿覺得不值當亦或者不美,干嘛處罰,恩”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拖長尾音暗示,顧左右而言他,提都不提啟奏的重點,高敖將茶杯擱下,面無表情的點點龍椅扶手,禮部侍郎心嘆果然如此,默默待退,
“父皇,關鍵這場煙花秀私自調用的是軍火,必須嚴懲”話落恨恨的瞪眼右手的男子,就不信拉不下你,對方卻眼神都未動一下,依舊挺拔如初,神思外游。
這位上串下跳的,正是當今第四子高木,人如其名,朽木不可雕也。
瘦骨嶙峋的身姿配上一副愚不可及的樣子,不僅無半點玉樹臨風,反而像宮中沒給其吃飽飯,看著就倒胃口,來自皇帝陛下高敖對自己兒子的吐槽,
“張口就胡說,一點規矩都沒,李德,回頭讓楊妃好好教教”,砰的聲將杯子砸過去,翻個白眼,到底作了什么孽,養出這些個蠢貨,
“父皇兒臣如此大事,兵部侍郎李大人,你說,本殿有沒有胡說”皇四子高木不善言辭,見父皇偏聽偏信到無底線,氣急敗壞的拉過后排的某個人,未躲開的官員吐口濁氣,難怪上峰今日請休,就知要倒霉,
“陛下,殿下,其實是誤會,煙火確是用的軍火,不過定國侯早些就提批兵部,故咳咳,兵部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