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后,歐陽六才對屠愷擺了擺手。
此時,屠愷原本就黑乎乎的臉,變得更黑了。
而他身旁的那個地階武者,臉色則有些發(fā)白。
雖然他們的臉色不同,但他們倒是有一個共同的變化,那就是望向歐陽六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畏懼。
那個年輕人的慘叫聲,就連他們這兩個地階傭兵都有些受不了。
可歐陽六卻從頭到尾都是一臉地若無其事。
這讓屠愷再不敢將歐陽六當成一個普通的武二代了。
歐陽六倒是沒有在乎這兩條雜魚的看法。
他隨手敲了敲年輕人的頭道:“我們現(xiàn)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此時,這個年輕人的眼中的桀驁終于消散得差不多了。
他臉上的肉抽搐了一會兒后,老老實實道:“你想問什么?”
歐陽六笑了笑道:“你叫什么,為什么要派人堵住傭兵協(xié)會的門?”
“我叫葛安龍,至于傭兵協(xié)會的事……”
他略微頓了頓后,忽然一梗脖子道:“這件事,你最好不要知道得太清楚!”
歐陽六倒是沒想到,葛安龍在這個時候,居然仍舊這么硬氣。
他也不跟葛安龍廢話,而是對屠愷道:“繼續(xù)!”
然而這一次,屠愷卻沒有動彈。
當歐陽六有些詫異地望過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個地階的漢子臉色異常難看。
不止如此,屠愷那粗壯的手臂,竟然在不停地哆嗦。
‘屠愷膽子不行啊,竟然被一個名字嚇成這個德行!”
歐陽六雖然暗暗吐槽了一句,卻也猜到了葛安龍必定來頭不小。
果然,就聽屠愷用幾乎帶著哭腔的聲音道:“大人,葛安龍的義父,是上河城城主葛元白!”
對于這個消息,歐陽六倒是不太吃驚。
畢竟下江城還是有一些底子的,而離天路的死訊又沒有傳出來。
敢在這個時候打下江城主意的人,身后沒有天位強者撐腰才是奇怪了。
歐陽六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繼續(xù)!”
“啊???”
這一次,屠愷是真的哭了。
如果有后悔藥的話,他現(xiàn)在能吃一盆!
他剛剛?cè)羰抢侠蠈崒嵉匕讶司瘸鰜恚挠鞋F(xiàn)在這一檔子事兒。
屠愷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害怕。
當歐陽六的聲音響起之后,這個黝黑漢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他哀嚎道:“大人,我不敢……”
‘這特么是什么情況!’
歐陽六被這一嗓子給嚎蒙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屠愷堂堂地階武者,竟然會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嚎了起來。
‘你好歹也是地階六品的武者,不至于這么膽小……嗯?地階六品?’
歐陽六吐槽吐了一半,忽然心中一動。
屠愷不但臉黑,而且心也黑。
畢竟正常傭兵,干不出往下壓石頭這種事兒。
歐陽六越看越覺得這家伙是個隊長的材料。
雖然他手中已經(jīng)有了包永旺,但誰也不會嫌棄備用隊長多不是。
而且跟在加鑫城時不同的是,他現(xiàn)在的人設已經(jīng)穩(wěn)了。
如今他單憑身份就可以震懾住普通的地階武者,根本不怕控制不住這些預備隊長。
歐陽六琢磨了一會兒后,忽然“嗤”了一聲道:“有什么可哭的。
你不過是把葛玉龍的腿砸爛了而已,葛元白這個天位強者,怎么好意識自己來抓你。
他頂多也就是派幾個地階九品來抓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