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苦齊被歐陽六的魂力震得渾渾噩噩，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他答道“最早的時候，我只是小打小鬧，很少對厲害的家伙動手。

那時候我基本不會弄出人命。

偶爾出一兩次意外，也可以推脫說是他們傷勢太重了。”

歐陽六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那你是在什么時候開始殺人的？”

傅苦齊道“是在兩年前。

我在一次動手腳的時候，被千華樓的徐慶發(fā)現(xiàn)了。

徐慶將我制服了之后，卻沒有揭穿我，而是給了我一種厲害的藥劑。

讓我遇到獨行的武者時，給他們用上。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開始頻繁的給人下藥。

而那些尸體，則都被徐慶弄走了。”

‘竟然還跟那個上古弱雞有關(guān)？’

歐陽六饒有興致道“徐慶給你的毒藥，你藏在哪里了？”

傅苦齊這次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從懷中取出了一小瓶藥劑來。

歐陽六倒是沒想到，傅苦齊竟然連睡覺的時候都帶著這種害人的藥劑。

他沒有繼續(xù)詢問藥劑的屬性，而是打開了瓶塞仔細觀察了起來。

瓶口剛剛被打開，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溢散了出來。

這種清香極淡，好似花香一般。

歐陽六輕輕搖了搖，發(fā)現(xiàn)里面的藥劑清澈如水。

若是單從賣相上看的話，這一小瓶藥劑倒是真的像是一瓶療傷藥。

然而歐陽六用魂力感應了一會兒后，便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異常。

這瓶藥劑中蘊含著一種腐蝕性極強的能量。

這種腐蝕性并不針對肉身，而是直接針對魂力。

即便以歐陽六如今的魂力強度，在不主動抵御的情況下，仍舊被滲透了一絲。

‘這種藥劑，竟然對天位強者也有效！’

歐陽六眉毛微揚，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

同樣有些驚訝的，還有虛空納元珠內(nèi)的時度。

從剛才開始，時度便一直在偷偷看戲，不過卻一直沒有冒頭。

直到這瓶藥劑出現(xiàn)，時度才終于忍不住開口“你的運氣不錯，居然能在一條雜魚手中發(fā)現(xiàn)這種藥劑。”

“這是什么藥劑？”

“這玩意是煉尸門的獨門藥劑，煉尸門叫它移靈水。不過我們一般管它叫蝕魂液。”

聽到這個名字，再加上魂力的反饋，歐陽六已然大致猜到這種藥劑的性質(zhì)了。

果然，就聽時度繼續(xù)道“蝕魂液能夠腐蝕武者的魂力和血脈。

一旦被這玩意侵入血脈中，便如跗骨之蛆一般，極難去除。

上古之時，常有不懂厲害的人著了這東西的道，被煉成沒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歐陽六若有所思道“所以，這東西是煉尸門的獨門毒藥？”

時度沉吟了片刻道“你這么說也可以。

不過一般來說，煉尸門的人很少會拿這東西當毒藥用。

這東西雖然無色，但味道卻很獨特。

而且它藥性霸道，侵蝕魂力的感覺太過明顯，有經(jīng)驗的人很容易將這東西認出來。

能夠被這東西算計的，一般都是初出茅廬的小白。

所以它在煉尸門中，更多的時候其實是被當成一種煉尸材料來用。”

‘煉尸材料……’

歐陽六心中一動“這東西能不能用在莊應閑的身上？”

時度嘖嘖道“我說你運氣好，就是因為莊應閑可以用到它。

蝕魂液用在活人身上，會腐蝕人的魂力。

可若是用在尸傀上，卻反而會增加那些尸傀的靈性。

正是由于這點特性，煉尸門的人才管這玩意叫移靈水。”

歐陽六聽了，眼神頓時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