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按在了李布述的脖頸上,之后他手指一點,再次將李布述弄暈了。
他動作不停,又揮手在周圍布置了一層結界,隔絕了內外的聲音。
這一切都弄完之后,歐陽六才解釋道:“偃月樓被滅之后,我曾經見過偃月樓的外事長老鄭南癡。
他跟我說,偃月樓之所以迅速崛起,離不開任邊宏這個幕后推手。
這個任邊宏似乎有一種類似于預知未來的能力……”
歐陽六不疾不徐地將當日鄭南癡對任邊宏的描述講了出來。
夏侯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內幕,越聽眼睛越是發亮。
他忍不住感嘆道:“偃月樓里有這么厲害的人存在,竟然也沒逃過六哥定律……”
歐陽六斜了他一眼,道:“六哥定律是個什么玩意?”
夏侯商這才忽然發現,自己剛剛說錯話了。
他連忙擺手道:“沒什么,我就是有些好奇,既然偃月樓里有這么強橫的存在,怎么還會被人給滅了?!?
歐陽六沒有計較夏侯商的胡言亂語,他解釋道:“那是因為,偃月樓的覆滅,就是任邊宏一手推動的!”
夏侯商聽了,頓時就是一呆。
他十分懷疑自己聽錯了,下意識伸手扒拉了一下耳朵。
“你沒聽錯,偃月樓的覆滅跟任邊宏有著脫不開的關系。當日……”歐陽六補充了一句之后,又將當初鄭南癡的分析復述了一遍。
夏侯商將這些都聽完之后,仍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喃喃道:“任邊宏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
歐陽六道:“我之前也有些想不通,不過踏影宗出現之后,我倒是有了一些猜測。”
不等其余人發問,他便繼續道:“也許是因為偃月樓這些年實力膨脹太過,任邊宏已經無法隨意操控。
所以他才會借偃月樓仇敵之手,將之覆滅。
踏影宗也許就是任邊宏留的后手,為的就是在這個時候,能夠迅速填補偃月樓消失留下的空白!”
最初時,歐陽六的思緒尚有些凌亂。
但當他將自己的分析說完之后,卻隱約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沒什么問題。
然而夏侯商卻并不太認同這種猜測。
他有些遲疑道:“六哥,這種說法是不是有些太玄了。
普通門派想要發展成頂尖門派,怎么也要百年積累。
即便這個任邊宏手段通天,也最少得準備數十年。
他怎么能在幾十年前就料到今天的這一幕?”
歐陽六喃喃道:“如果今天的這一幕,就是他推動的呢?”
夏侯商聽了,不由微微一愣。
他雖然仍舊覺得,歐陽六的推測有些太過夸張。
可歐陽六言之鑿鑿,卻又讓有些遲疑了起來。
歐陽六沒有理會一臉糾結的夏侯商,他加重了語氣道:
“在李布述剛出現的時候,我也沒把他跟任邊宏聯系在一起。
可剛剛發生的那些事,讓我感受到了一種似成相識的感覺。
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他的存在!”
歐陽六沒有擺事實、講道理,他只是堅定地重復了自己的猜測。
然而夏侯商聽了,卻有一種這就應該是真理的感覺。
他吭哧了好幾聲,最后都將反駁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夏侯商幾次嘗試開口未果,索性岔開話題道:“對了,六哥。
你剛剛說冷淵早就來到附近了,那豈不是說莊應閑的存在已經暴露了?”
他的這番話,果然成功將歐陽六帶偏了。
關于自身實力的事,總是能引走歐陽六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