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輕輕的摟過她的肩膀,然后在她頸部后側用力的一擊下去。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那天高架上,聽到小羽的死,她表現的那么震驚,那么恐懼。
她知道小羽落入了怎么樣的一群人的手中,猜到他可能兇多吉少。她有自己必須要保護的人,于是沒有辦法再騰出手來,只能眼看著凜輕羽沉溺下去。
他對小羽是愧疚的,其實他所處于的角色與她是一樣的。他也是眼睜睜的看著小羽沉溺下去的人。
因為三兄妹中只有小羽才是真正凜家的人,才是那個有家的人。
因為早就做好了決定,要將凜家的一切都還給他,包括奶奶曾經擦肩而過最終卻害死了奶奶的那筆錢。
他一定會找回來,統統還給凜家,還給小羽。
確實一直以來他只有把小暖當做自己的家人,因為他們是一樣的,一無所有,身世不明。
奶奶去世后,他們與原生家庭的一切關聯都切斷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可以無所謂,但小暖需要一個家庭,他能夠給予小暖的其實很少很少。
桃樂絲眼神中的恐懼和愧疚他是能夠明白的,她覺得是自己親手害死了小羽,將小羽推入了深淵。其實不需要是她,他們依然會找到他身邊重要的人,他最后的親人,他的弟弟和妹妹。
沒有人可以避開師父的搜索,從一開始他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從冰箱里拿出生理鹽水,熟練的裝上吊針,插入筋脈,將她的手臂固定好,出現紅色的回血后鹽水順利的流淌進她的血管中。雖然劑量很重,但艾瑪黃畢竟沒打算真要了桃樂絲的命,只需要將體內的藥份沖淡,身體會慢慢的吸收掉多余的成分。
桃樂絲醒來的時候,頭枕在一件折疊好的男性休閑服上。正坐在一部家用輪椅里,周圍是來來去去的病人。她在輸液室里。
沒有人記得她是什么時候被推進來的,也沒有護士記得她手上的針管和吊瓶是誰給掛上的。不過看留下的針孔,應該是個老護士了。
“啊,女士,好像快吊完了。需要幫你叫護士來拔針管么?”坐在一旁正在給兒子輔導作業的母親好心的提醒著,她的兒子手上也吊著輸液管。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