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親娘,玄娥?玄娥,真的是你?”
方釗目瞪口呆,神魂激蕩,瞬間說不出話來,從陳九手里接過妻子,大顆的熱淚滾滾而下。
這?
眾人也都傻了,這是演的哪出戲啊?陳先生救的人,怎么會是老方的妻子,倒是聽說老方妻子失蹤月余,怎么會在這倒斗山?老方現在哭得跟個孩子似的,就是不知道剛剛說過的話還算數不?
大家心里有很多問號。
巧娘母女倆聞聲出來,頭頂的問號,比眾人還多。
第一百零一章
當倆人聽說這渾身濕漉漉的婦人,竟是方釗的娘子時,急忙騰了房間,生了火,給方娘換了一套干凈衣裳,又生灶煮粥,燉些雞湯,給方娘吊命。
這個時候,又用上施無忌了。
再怎么說,施無忌在這方面涉獵甚廣,知道嚴重體虛之人,哪些能吃,哪些忌食。
幸好白日筵上留了不少食材,可以就地使用。
施無忌奔東奔西,忙里忙外。
方釗神智恢復正常,連連向陳九作揖相謝,承諾但凡有差瀢,不管上刀山下火海,定會萬死不辭,眼睛若眨一下,就不是人養的。
陳九點頜道,“方員外,報酬之事,咱們下山之后慢慢相商,現在咱借一步說話。”
方釗瞧他一臉嚴肅,知道事大,隨陳九來到偏僻之地。
陳九法眼瞟了瞟,察覺此處無人偷聽,接著說道,“方員外,你猜猜我在哪里找到方夫人的?”
方釗一愣,“難道不是倒斗山?”
陳九搖頭,遂將探尋河域之事,講給方釗聽。
方釗面沉似水,沉默半天,罵了句,“王八蛋。”
又朝陳九深施一禮,“陳先生殺了那兩人,為我方釗報了仇,乃是雙份恩情,方釗沒齒難忘。”
“我只是有些不解,那丁家既然虜了令正,又知你們伉儷情深,為何不指派屬下以此相脅,反是要給一只惡鬼做。”
見方釗眼神悲憤,陳九又說道,“方員外既有難言之隱,我倒是魯莽有此一問了。”
方釗連忙擺擺手,說道,“哪里,哪里,我也有些許不解,這丁家老雜毛,明里一套,背地一套,著實可惡,我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寢其皮。”
他說道,這丁家與自己沒有生意上的大沖突,平素井水不犯河水,做的是兩路買賣。但因為丁家根基甚深,也曾拜訪過丁家。
丁家對他這種新貴富商的態度,倒是不咸不淡。
至于丁家為何要虜了自己妻子,方釗摸不著頭腦,但雙方都是做經紀買賣的,自然是涉及到利益方面。
“也就是說,目前無法得知緣由了,”陳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與妻子分開一月有余,對付丁家老祖,咱們從長計議。以前我倒是小瞧這老雜毛了。”
方釗再次對陳九千恩萬謝,照顧夫人去了。
陳九又安撫了眾人。
眾富商徹底放松下來,有些啜茶待旦,有些靠在椅上,和衣小憩,有些興致不減,繼續探討生意上的七七八八。
陳九找了個僻幽之地,催動清心咒,剎那間,萬物歸寂。
少頃,一條人影從他的頂陽骨飄然而出。
人影即是他的生魂。
陳九領悟了神魂出竅之后,有心一試。
生魂離開肉身,他登時覺得飄飄蕩蕩,腳下無根,耳畔陰風呼嘯,眼前諸景也跟肉身看到的有少許不同。
嘗試著走了數步,沒想到,每一步都躍出一丈有余。
神魂出竅,有利有弊。
此時,可以離地飄蕩,現實中難走的環境,生魂能如履平地。
更可以與諸多靈體取得聯系,比如說尸卜之術,就是靠著生魂離體,窺視未來。
但若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