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溪墨師兄這就生分了,護送之責(zé),本來就是天下共擔(dān),你已經(jīng)為遷徙隊拼死一戰(zhàn),我不過來這盡些綿薄之力而已。”
兩人又交談了幾句,趙羽離去時看了一眼季寒,他已經(jīng)注意季寒很久了,季寒能和溪墨上人同乘一車,在亂仙門里的地位肯定不低。
尤其是連管虎都沒有這個資格與溪墨上人同乘一車。
對于各個宗門排在前三左右的弟子,趙羽多多少少都會有所耳聞,管虎在亂仙門的年輕一輩里便剛好排在第三。
季寒地位卻在管虎之上,這當(dāng)然會引起趙羽的注意,畢竟都是未來的棟梁之材。
不過趙羽并沒有過多詢問,只是把這件事情記在了心里。
溪墨上人醒來后再休養(yǎng)幾天,趙羽便去接任其他遷徙隊的護送任務(wù)了。
黑璃發(fā)現(xiàn)那個原本帶著八個孩子的婦人,她的孩子又變多了,這時是十一個。
“公子,你說我們到底能不能安全趕到新神原啊?”
黑璃憂心忡忡地問。
正在打瞌睡的季寒沒有回答。
小寶則信心滿滿地說“我們肯定能趕到新神原的,這么多魔神都沒有攔下我們,還有誰能攔下我們?”
黑璃想了想,然后驚喜道“我們的運氣好像確實比較好,每次遇到危險都能化險為夷,先是遇到十二境的九尾黑狐,然后又遇到神鹿仙,可不是誰都有這個運氣的!”
孫野若有所思地看了季寒一眼。
季寒身上有很多秘密,他雖然被大道抹去了名字,可這卻形成了逆道之力,讓他與天地大道糾纏不清,所以他是最為特殊的大道之子,說是大道逆子也不為過。
大道既然要抹去他的名字,那肯定是想要除去他,可季寒自身命格卻無比強硬,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除去的。
如果那么容易被除去,那也不值得被大道抹去名字。
孫野可不認為所有的化險為夷都是巧合,他認為這是季寒的命格所致。
能與大道對抗之人,必然因果極重,天地法則何其神秘,命之一數(shù)豈是簡單幾句就能夠說清楚的。
新神原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那是一片花草茂盛的高原,座落著一大圣地與一大王朝。
天機圣地與大衡王朝。
這一次從西極之地陸陸續(xù)續(xù)會遷徙十多億的人來到新神原,這讓天機圣地與大衡王朝感覺到了巨大壓力。
他們已經(jīng)竭盡所能去幫助那些遷徙過來的難民,可還是不夠,仍然會有大批難民在饑寒與病痛中死去,那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讓人焦慮又恐慌。
大衡圣皇與天機仙坐于天機盤上。
“此次人族背水一戰(zhàn),你可曾看到什么?”大衡圣皇問。
“我看到了生靈涂炭,看到了血流成河,還看到了我們死去時的樣子,但卻沒有看到新世界的來臨。”天機仙老態(tài)龍鐘,他臉上的褶皺如同樹皮,好似隨時都會坐化死去。
那反對重啟鎖天塔的七票里,就有天機仙的一票。
“還是一如往常的死局嗎?但我們明明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了,為什么還是沒有等到我們在等的?”
“因為我們等得還不夠久。”
“真的是因為我們等得不夠久嗎?難道就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看到的都是錯的呢?”
大衡圣皇凝視著天機仙。
天機仙沉默了片刻,他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
所以他慢慢死去。
大衡圣皇無奈嘆息一聲。
天機仙一直都是決定人族命運的那個存在,因為他能夠窺探天機。
所以這么多年來,人族一直都沒有重啟鎖天塔,而是聽從天機仙的安排,去等一個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
可他們不愿意再等下去了,這次魔變大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