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陣準備!”袁凌肖左手圓盾,右手短刀,與身后將士一般無二。
“喝!”
數百白燕軍,迅速列成軍陣,神情肅穆,嚴陣以待。
包圍云冰卿的門客已經所剩無幾,剩下幾人神情惶恐,互相對望了一眼猛退幾步,迅速四散逃離。
袁未央見此神色一冷,看了一旁的侍者一眼,使了個眼色。
注意力全在主子身上的侍者立刻會意,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白燕軍乃大理王室的駐城守軍,全都是從大理各軍隊的百戰老兵優中選優挑組而成,每個白燕軍人還配備有專門的內功心法與合擊手段,眼下的白燕軍雖然只來了區區數百,卻有一股撲面而來的血腥殺意,仿佛一只來自地獄的血厲兇獸,要將眼前的云冰卿拖入深淵。
云冰卿直面著眼前殺氣盎然的軍隊,眼中已是一片血紅。
“擋我者,死!”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蒼穹,云冰卿以傘為槍,如一頭受傷的小獸,一頭扎入白燕軍陣中。
霎時間兵器相交,火星四射,云冰卿如同掉進沼澤泥潭,在陣中左沖右突,無法寸進。
“喝啊!!!”
此時的她左手持槍,右手持劍,槍劍雙絕瘋狂擊打在面前密密麻麻的圓盾之上,力道之猛甚至將不少圓盾都擊碎開來。
只是她擊碎一柄圓盾,便立刻又是一柄新的圓盾補將上來,擊飛一把短刀,便又是一把新的短刀朝她揮舞而下。
內傷越來越重,刀口越來越多,云冰卿已經止不住的咳出了大口鮮血,在白燕軍千錘百煉的默契圍擊下,她已是渾身浴血,漸漸不支。
“擋我者,死啊!!!”
云冰卿眼中溢出血淚,厲聲嘶吼,聲動蒼穹,身邊的白燕軍如同一個嚴嚴實實的鋼鐵囚籠,將她死死困在其中,上天不得,下地無門。
云冰卿瘋狂的擊打漸漸變得無力,忽然從白燕軍中突出一把短刀,帶著與其他短刀截然不同的無匹之勢,向她后背一刀斬下,頓時鮮血飛濺,云冰卿猛的向前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袁凌肖提著猶自滴血的短刀,左手一揮,白燕軍迅速停手散開,將云冰卿圍在中央。
壓力驟然一消,云冰卿又是一大口血嘔了出來,望著雨幕中殺氣森然的將士,強自提起一口氣,將傘尖插入土中,欲撐著自己緩緩站起。
只是,她似乎,已經沒有了再站起身來的力氣了。
“我只是想……回家啊……”
眼前一陣眩暈,云冰卿眼皮越來越重,身影搖搖欲墜。
“嗷嗚!”
就在這時,遠處的蒼山忽然傳來聲聲狗嘯,此起彼伏,而且離眾人越來越近,在場之人都是一臉莫名,唯有袁未央面色有些詭異。
“狗?”陳落陽面有惑色。
“恐怕……不是……”袁未央嘴角抽搐道。
“咦?不是狗?哪來的狗叫?”陳落陽更是好奇了。
“是大理蒼山特有的……貓熊!”袁未央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群煞星怎的跑下來了。”
貓熊當年乃是南詔豪族貴婦眼中的寵兒,皮毛極為珍貴,誰家若是沒有幾條貓熊的皮毛作墊,都不好意思招待客人。
只是貓熊此物極難繁衍,沒過多久,便在大肆捕殺下差點兒絕了種。
之后歷代南詔之主,乃至現在的大理王族,都嚴令禁止捕獵貓熊,而自從翠煙閣在蒼山立派之后,貓熊更是被護的嚴嚴實實,儼然成為了翠煙閣的禁臠。
在翠煙閣滅門那日,對于貓熊一眾大理高手那是能打暈就打暈,有些甚至會在其他中原人手上不顧一切的救下貓熊。
此時發現貓熊的聲音,袁未央不禁有些頭疼。
“這群憨憨,就知道給我找麻煩!”
袁未央輕嘆一口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