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得見,分外眼紅,這便是此時云冰卿心中的真實寫照了,只是看著周邊屋檐瓦上逐漸站滿的各色高手,理智還是告訴她,此時該迅速突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去他的留得青山在!”
女人真正發起狂來是沒有理智的可言的,怒火一旦上頭,心中僅存的,便只剩復仇二字了!
宗人語那句話算是真正刺痛到了云冰卿心中的柔軟之處了,一想起閣中那些香香軟軟小小的下一代小師妹們,云冰卿便一股怒火升騰而起直竄天靈。
“連稚童都不放過,你們這些渣滓!”
云冰卿大聲斥道,他實在是無法想象那么可愛的一群女童,眼前這男人怎么能下的去手。
“渣滓不敢當,吾名宗人語,江湖人送外號,冷面閻羅,在我看來,稚童與你,并無差別。”
宗人語仍舊是不咸不淡的回應著。
心中恨意化為實質的冰寒氣息,云冰卿左手以傘代槍,右手持劍,帶著一股深徹骨髓的寒意,向著宗人語急速斬去。
寒意臨身的宗人語面色一變,橫刀劈出,巨大的環刀帶出一道呼嘯的風聲,迎向云冰卿急速沖來的身影。
“叮!”
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云冰卿借力翻身而下,手中傘尖直刺宗人語腹腔。
宗人語在長槍即將臨身的一瞬側身險險閃過,只是另他沒想到的是云冰卿油傘傘骨忽然撐了開來,整個傘面驟然撐大。
猝不及防下,宗人語被傘面遮了一瞬,等他將油傘蕩開,面前哪還有云冰卿的身影。
“小心身后!”
圍觀眾人猛然驚叫一聲。
戰斗經驗無比豐富的宗人語不等驚叫響起,便已經先一步反應了過來,一個驢打滾向前滾去。
與宗人語同來的一幫人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卻并無一人出手相助,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主動插手了這冷面閻王的戰斗,之后的下場一定不會太好。
“果然厲害!”
一擊之下,宗人語便感覺到自己的龍鱗大環刀變得冰寒至極,刃面上鋒利的鱗狀碎齒被附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如此可怖的武器,可以說擦著便傷,砸到便死,偏偏鋒刃上還有著無數的血槽倒勾,讓云冰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些極為驚悚的畫面。
“那些花兒一般的小女童,就是被如此可怖的武器所……”
一想到此,云冰卿便忍不住一陣眩暈,臉色有些發白。
“今日,你必死!”
云冰卿咬牙恨聲道。
“這話我已經聽過無數次了,但是直到如今我依然還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而那些口出狂言的人,卻盡皆化為了我的刀下之魂。”對于云冰卿的恨言,宗人語不置可否,神色睥睨的回道“不過今日,你可以是個例外,因為,我需要你活著。”
巨刃一撇,真氣一蕩,宗人語將覆與刃面的寒霜蕩去,催動真氣包裹起龍鱗大刀,向云冰卿沖了過去,巨大的鱗刀被他舞的密不透風,舉重若輕,仿佛身體的延展一般,刀刃、刀背、刃面,幾乎大刀的每一個部分都可被他當作傷人的兇器,威猛無雙。
云冰卿在宗人語般的攻擊面前如一葉輕舟般風雨飄搖,隨時都有著被撕成碎片的可能。
“嘖嘖嘖,不愧為冷面閻羅,地靈榜的封號強者,不過這女人看起來也絲毫不弱啊?”
“聽說此人在中原皇宮大內都排不上名號,沒想到這么厲害。”
“嘶……這實力都排不上名,中原大內就這么恐怖嗎?”
“可不是,中原很多有實力的都被皇室收羅了,畢竟練武是需要鍛體的,而論起頂級鍛體的資源,哪里還有比中原皇室更多的地方,上次翠煙閣滅門之戰,簡直是地級多如狗,人龍滿地走。。”
瓦檐上觀戰的人影交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