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雞鳴,將云冰卿從睡夢中驚醒。
不知是做了什么噩夢,醒來的云冰卿在感受到周遭的束縛后,下意識的真元爆發(fā),將草垛震的四散飛舞。
此時天剛微亮,旭日未起,已然清醒的云冰卿望著閃到一邊,一臉詫異的邋遢道士,神色間有些尷尬。
“你是何人?昨夜為何與我共眠?你……趁我醉酒,對我做了什么?”
謝霄云捂著衣襟,坐在地上開始了他的表演。
“???”
看著謝霄云的動作,云冰卿有些無語。
“我竟被一個邋遢道士嫌棄了……”
搖了搖頭,云冰卿并未搭理,拍了拍身上的雜草,以傘撐地欲要離開。
“喂!你不準備對我負責嗎?”
謝霄云也是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是個石女,所以你不用擔心。”
云冰卿一句話,讓謝霄云一時語塞,失眠了一整晚才想好的思路瞬間就有些進行不下去了。
眼睛一轉,謝霄云拍了拍胸脯,驚魂未定的說道“還好,還好。”
見云冰卿又要走,謝霄云忙沖到云冰卿面前,雙手一攔。
“我觀女居士印堂發(fā)黑,最近定會有血光之災,不如讓貧道給女居士算上一卦,如何?”
云冰卿神情微動,正想說道士算的真準,眼角余光卻忽然撇到了自己的衣袖,再看了看胸前,裙擺的血跡,云冰卿朝謝霄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還用你說?”
謝霄云諱莫如深的搖了搖頭,食指中指豎起,并作劍指,在眼前自額頭劃到鼻尖,又自左眼橫畫至右眼。
“非也非也,萬般皆是命,半點兒不由人,貧道今日與女居士有緣,便破例開天眼看上一看。”
謝霄云此時顯得極為嚴肅認真,頓時將云冰卿的注意力吸引住,等著眼睛疑惑的望著面前的道士。
“貧道觀女居士面相含煞,命克六親,可是幼年家中便已無親人在世?”
謝霄云眼中似有神光閃過,配合上這句話,頓時引得云冰卿腦中一陣晃蕩,撐傘的手猛的一軟,頓時摔倒在地。
幼年之事被眼前陌生的道士一言道破,云冰卿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這看似邋遢的道長,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上下翻騰,不住發(fā)抖的嘴唇,連話語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道……道長怎會知我幼年之事?”
常聞師傅言,得道之人往往大隱隱于市,云冰卿此時已經(jīng)有些信服眼前的道士了。
“誒……女居士你命犯孤星,已是注定孤獨一生了,盡幾年,怕是親近之人亦是遭遇不測了吧?”
謝霄云一看云冰卿神情信服,更是又加了一塊砝碼。
“嘶……”
“請道長救我!”
云冰卿抽了一口冷氣,再不敢小瞧眼前這醉鬼一般的道士了,忙攏起雙膝跪下,強忍疼痛就欲給謝霄云磕頭。
“別……別介!”
謝霄云趕忙將云冰卿上身扶起,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吩咐她坐下。
“其實,你的命格是可以解的,只是手段有些復雜,而且需要貧道在女居士身邊日日誦經(jīng),驅(qū)邪拔煞,然后還有一些其他的輔佐手段,乃是吾道家不傳之秘。”
云冰卿聽到此,面有難色。
“道長,不瞞道長說,我現(xiàn)在被大理王城通緝,又是身受重傷,眼下已是自身難保,哪里還能讓道長日日跟隨左右,怕是會牽累到道長。”
“哦?可是昨日那幫人?”
謝霄云故作疑問道。
“是!”
云冰卿咬了咬牙,承認了,她已經(jīng)認定了眼前的道士一定是得道的世外高人,所以并沒有絲毫隱瞞。
“無妨,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還是將傷養(yǎng)好,這樣吧,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