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自有惡人磨,七妹這招屬實高明啊。”
黃夢璃正認真擦拭著桌椅,一想到這里,嘴角不由往上翹起。
白天趙柘事情辦的太解氣了,不光為云冰卿解了圍,更是將場面拿捏的穩(wěn)穩(wěn)的。
這讓她對趙柘的感官不由改變了兩分。
此時已是夜上三更,酒樓已打烊多時。
幾人正在大堂收拾著一天營業(yè)的殘局,莫瀟離與巫青云在后廚清理著廚房。
前任的大廚他們并未辭退,此時正因累的腰酸背痛,而早早回家歇息去了。
今日的營業(yè)額更甚前日,酒樓自晨間開門直到二更天,大堂就沒空過位置,二樓雅間也是走了一批不久又迎來新客。
這樣好的生意,使得附近的食肆酒樓無不是眼紅無比。
也讓他們一天累得夠嗆。
好在早上在酒樓中發(fā)生的鬧劇已經(jīng)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江紹,所以之后慕名而來的食客或是看熱鬧的,都自覺收斂了幾分。
不然不光身體累,更是心累。
當然,這其中的功勞,也少不了高價聘請來的兩名山河鏢局的護衛(wèi)。
本來山河鏢局在江紹的堂主還不太理解,為何一個規(guī)模不大的酒樓還需要高價雇傭他們的人來當護衛(wèi)。
不過當他來到酒樓看到里外的盛況以后,也只能是莞爾一笑,輕嘆一聲,酒色動人吶……
是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云冰卿身為一名酒樓掌柜,短短兩日,便紅遍了江紹,甚至蓋過了教司坊當紅頭牌的風頭。
而與美人一同提起的,又怎會少的了世家紈绔,少年才子。
雖然有了趙柘的發(fā)話,讓那些三教九流收起了不該有的想法,但是那些真正世家出身,有錢有勢的公子豪客,可沒那么大的顧忌。
畢竟趙柘也沒辦法整日呆在酒樓之中。
他們雖不至于上手調(diào)戲,但也極盡所能,如同孔雀展翎一般在云冰卿面前炫耀著身家。
反正這云掌柜也沒答應趙柘,大家各憑所能,公平競爭不是。
于是,這邀月樓新任掌柜會花落誰家,也變成了江紹城民最新的談資。
……
“哼!依我看,那趙柘與別的世家子也沒什么不同,都不是個好東西!”
熊震東正在與李廣君合力修繕門檻,聽聞黃夢璃對于趙柘的夸獎,頓時心頭微酸,冷哼一聲出言諷刺道。
他以前總覺得踏破門檻只是個形容詞,沒想到今日邀月樓的門檻卻是真真正正的被擁擠的人群給踏破了。
“照你這么說這些大家族出來的公子都不是好東西咯?”
黃夢璃叉著腰杠了熊震東一句。
“那可不是,這幫家伙都是些仗勢欺人之輩,平日里無惡不作,就知道整日欺行霸市,喝酒逛窯,調(diào)戲良家女子,能有什么好人。”
熊震東沒聽出黃夢璃言語中的調(diào)凱意味,還以為她指的是今日那些輕薄放浪之輩。
“呦,那勢力遍布中原的天王幫也算是大家族了吧,這么說的話,你從前身為天王幫的長公子,豈不是……”
“斷無此事!”
自知失言的熊震東慌忙打斷黃夢璃的話。
“我……我從前行得正坐的端,我……我頂多就是好喝兩口酒,愛吃些美食,平日都是在幫中勤練武功,似那種紈绔惡習,我是一個沒有的!”
“你激動個什么,你是不是那種人又關我什么事。”
黃夢璃嘴角翹起,揚著小臉一副毫不關己的表情。
“怎么不關你事!我……你……就關你事!”
熊震東被黃夢璃這么一激,一時也想不出個六來,憋得結(jié)結(jié)巴巴的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兇什么兇!”
黃夢璃柳眉一豎,眼睛朝著熊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