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空氣球?”
看到黃浦江南岸,鬼子陣地上空升起探空氣球,楊靖頓時目光一凝。
如果是以前,楊靖或許為認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熱氣球,但是現在,擁有防御戰精通之后,楊靖知道,小鬼子升起的探空氣球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小鬼子這是想借助探空氣球居高臨下,鎖定并探測己方炮兵陣地的具體位置。
要是普通的國軍指揮官,或許拿鬼子的探空氣球沒有什么辦法。
但是楊靖卻早防著小鬼子這一手,他放下望遠鏡,對旁邊的警衛排長馬統喝道“馬統,著令各連將士,都給老子把煙霧彈扔起來。”
……
黃浦江南岸。
當看到北岸冉冉升起的白煙,谷壽夫頓覺不妙。
不過,他的心里仍舊抱有一絲幻想,于是陰沉著一張臉,對副官下野一霍責問道“八嘎!氣象隊在搞什么?為什么還沒有標定支那炮兵的確切方位?”
“卑職這就去詢問。”下野一霍鞠了一躬,快速跑過去詢問。
片刻后又匆匆了跑過來,耷拉著臉匯報道“司令閣下,據氣象隊回應,支那軍陣地之上,到處都彌散著白煙,完全看不清具體情況,所以無法測定支那軍炮兵方位。”
“八嘎!好狡猾的支那人!”心中最后一絲希望破滅,谷壽夫的一張老臉頓時氣成了青紫色。
參謀長下野一霍道“看來對面的支那軍指揮官是個難纏的對手,他似乎預料到皇軍會派遣氣象隊測定他的炮兵方位,所以想出了釋放煙霧彈的應對之策。
當下,我們只能向海軍航空兵尋求支援了。”
頓了頓,下野一霍繼續道“不過今日為時已晚,我們不如稍作休整,等明日一早再繼續行動不遲。”
谷壽夫陷入沉吟。
這時,一名情報參謀突然急匆匆跑過來,面色十分凝重的匯報道“報告師團長閣下,對面守軍的身份信息查到了。”
“喔?”谷壽夫目光一凝,他迫切想要知道,黃浦江北岸那支先后給皇軍帶來莫大恥辱的軍隊身份信息,忙問道“對面是哪支支那軍?”
情報參謀頓首道“虎賁營。”
“虎賁營?”谷壽夫臉色一變“就是那個在寶山給皇軍第3師團帶來奇恥大辱的虎賁營?”
“哈依!”
“怪不得這支支那軍能先后重創皇軍的先頭部隊,和渡江部隊。
看來,這個楊靖果然不簡單。”
得知對手是虎賁營之后,谷壽夫反而恢復了原有的冷靜。
作為帝國名將,他自然不是一惱怒就會喪失理智的蠢貨。
下野一霍在一旁提醒道“師團長閣下,我們是不是該下令停止渡江了?”
“嗯!”谷壽夫道“這個楊靖能夠先后重創皇軍,果然是一個難纏的對手。今日我軍準備不充分,確實不宜再渡江作戰了!”
說此一頓,谷壽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下來“不過,我皇軍第6師團可不是第3師團那群草包能夠比擬的!
這支支那軍想將榮耀建立在我第6師團頭上,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傳我命令,渡江部隊立即轉進回來。
大軍稍作休整,天黑之后,繞過松江碼頭,從上游、以及下游尋找合適的位置渡江!
另外,傳令炮隊連隊立即開火,以掩護渡江部隊轉進!”
“哈耶!”
下野一霍重重頓首,旋即領命離去。
黃浦江江面之上。
鬼子渡江部隊接到轉進的命令,紛紛大喜過望。爭先恐后的掉頭將船只朝南岸劃去,狼狽的逃離河面。
“救命,等等我們,等等我們!”
掉入江水之中的鬼子兵則是一邊聲嘶力竭的求救,一邊奮力劃水。
“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