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田重一能夠當上少將支隊長,成為打開武漢門戶的大功臣,自然不是遇到事情,就只會發怒的廢物。
眼前的失利,非但沒有挫敗他,反而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昂揚斗志。
關谷俊離開后,參謀長柳生長治建議道:“支隊長閣下,既然這支支那軍已經向武寧方向逃竄,我們要不要將此事告知武寧方向的友軍,以請求他們的協助?”
“不!”波田重一斷然拒絕道:“張家嶺一役,不管是對整個支隊,還是對你我而言,都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難道,你想讓帝國同僚都來看我們的笑話嗎?
況且,這支支那軍加在一起,一共也才五六百人,有何懼哉?”
柳生長治道:“支隊長閣下,這支軍隊的身份十分蹊蹺,卑職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波田重一道:“柳生君,你滴說吧,和我就不需要賣什么關子了?!?
柳生長治蹙眉道:“支隊長閣下,張家嶺一役,皇軍之所以戰敗,完全是因為這支支那援軍穿著我大日本皇軍的軍裝。
以至于皇軍并沒有對其設防,從而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縱觀以往戰例,只有虎賁團喜歡穿著皇軍軍裝搞破襲。
所以,卑職猜測,這支軍隊,極有可能是支那軍虎賁團的一部分。”
“支那軍虎賁團?”波田重一道:“確實有這個可能!
雖然特高課的情報顯示,支那軍虎賁團企圖往咸寧方向突圍,為此,支那方面還派遣了大量軍隊趕去營救。
但并不能排除,這又是楊靖的陰謀。
畢竟,楊靖此人,我們不能以常人的心理去揣摩!”
另外一名作戰參謀道:“特高課的情報應該不會出現紕漏,而且,支那第9戰區也如楊靖所請求的那樣,向咸寧地區增派了大量主力部隊。
難道說,楊靖為了迷惑我們,甚至不惜謊報軍情嗎?”
波田重一陷入沉吟,片刻后說道:“謊報軍情楊靖或許敢,但卻應該不敢以這樣的方式謊報軍情。
動靜太大了,這樣一來,即使虎賁團能順利突圍事后也無法向他的委員長和同僚們交代!
不過如果支那軍虎賁團臨時改變策略,兵分兩路其中一路走咸寧另一部分南下走修水,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柳生長治和另一名鬼子參謀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顯然是同意了波田重一的分析。
緊接著,柳生長治又道:“支隊長閣下既然如此那我們要不要向司令部匯報此事,并尋求岡村司令閣下提供戰術指導?”
波田重一道:“柳生君,從剛剛那一戰不難看出,冒充皇軍的那批支那軍即使放在虎賁團也絕對是最精銳的部隊。
這支支那軍極有可能是楊靖的警衛部隊或者說,是當初那支在滁州地區完成對第16師團斬首,給我大日本皇軍帶來無盡恥辱的龍魂特戰大隊!
據可靠情報顯示,這支部隊是楊靖一手締造出來的人,并且親自擔任這支部隊的部隊長。
所以不排除楊靖就在滁州的可能!
擊斃楊靖的戰功可是遠超打開武漢的門戶的!畢竟,軍部大本營、內閣甚至天皇陛下都曾親自下命,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這個屢次給帝國帶來恥辱的家伙擊斃!”
說到這,波田重一的目光突然變得灼熱起來繼續道:“二位難道你們就不想擁有這份不世之戰功而打算將此白白拱手送人嗎?”
柳生長治和另外一名鬼子參謀都猛的咽了一口口水,這樣的誘惑,沒有人能經受得住。
當然,咸魚除外。
遺憾的是,柳生長治和另一名鬼子參謀都不是咸魚。
不過,柳生長治并沒有被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