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有些憐惜的看了眼宋佳怡,回眸喝道“格老子的,你們還愣著做什么,趕緊給宋佳怡止血啊!”
一名背著醫(yī)藥箱的特戰(zhàn)隊員弱弱說道“團座,宋小姐受傷的是腹部,我一個男的……”
這個保守的年代,女性胳膊和腿都不能隨便讓人亂看,看了就是耍流氓或者要負責任的那種,隱秘包裹的身體就更不用說。
楊靖氣惱的說道“格老子的,醫(yī)不避諱,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什么男的女的,趕緊先救人!”
這名隊員看了眼臉色慘白、奄奄一息的宋佳怡,說道“團座,咱的救援本領都是您教授的,要不還是您來吧。”
“讓開!”
楊靖取下這名隊員背上的緊急醫(yī)藥箱,又看向宋佳怡道“宋佳怡,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現(xiàn)在情況緊急,我只能冒犯了。”
宋佳怡費力的點了下頭“沒事,楊團長,您動手吧。”
楊靖打開醫(yī)藥箱,先給宋佳怡注射了一支馬啡止痛,然后,他拿出一把消過毒的剪刀慢慢剪開宋佳怡身上的衣服。
彈頭沒入了宋佳怡的腹部,好在,這只是一枚跳彈,并不是被小鬼子打出的彈頭直接命中。
楊靖通過耙耳朵射來的手電光確定宋佳怡的基本傷情后,說道“宋小姐,我先給你取出彈頭,你忍著點,很快就好了。”
說完,楊靖又拿起一把手術刀,沿著彈孔切口子。
就在這時遠處的小鬼子們又追來了,隱隱能夠聽到小鬼子“殺雞給給”的命令聲。
“楊團長,敵人追來了……你們不用管我,我會拖累你們的,你們快走……”
由于失血過多的原因,宋佳怡的身體極為虛弱,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不過,在嗎啡的作用下,她的痛苦減緩了許多。
“趕緊閉嘴!老子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官,任何人,包括你在內(nèi),都得聽從老子的命令!”
楊靖語氣嚴厲,通過切開的口子,已經(jīng)可以清楚看到鉆入體內(nèi)的彈頭。
真an!
耙耳朵簡直對楊靖佩服的五體投地,因為楊靖說了他從來不敢說的話,最關鍵的是,對方還不敢反駁半句,順從的就跟一只小綿羊一般。
不過,此時耙耳朵也不敢想太多,全神貫注的打著手電,以確保手術可以順利完成。
“鑷子!”
旁邊的醫(yī)務兵給楊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后,立即從醫(yī)藥箱里取出一把消過毒的鑷子,遞給了楊靖。
做手術是一件極其耗費心力的事情,也是一件極其考驗操刀醫(yī)生心理素質(zhì)的事情,尤其在眼下這種紛亂的戰(zhàn)場之上。
因為稍微出一點錯,都可能弄出人命。
片刻后,一枚65口徑的步槍彈頭終于被取了出來,銀牙緊咬的宋佳怡也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手術針,羊腸線!”
醫(yī)療兵立即將兩樣東西從醫(yī)藥箱中取了出來。
這時,斷后的特戰(zhàn)隊員已經(jīng)與追擊而來的小鬼子交上火。
“噠噠噠!”
“突突突!——”
“啪啪!”
“啪啪啪啪!——”
密集的槍聲再次響徹山林,越來越多的小鬼子如問道血腥味的鯊魚一般,紛紛聞訊趕來。
耙耳朵回頭看了一眼,心里不由緊張起來。
好在,楊靖的動作極快,已經(jīng)用羊腸線幫宋佳怡縫合好了傷口。
并用紗布和止血藥給她完成了包扎。
這時,徐常青和雷豹抬著一張簡易的擔架趕了過來。
徐常青作為軍統(tǒng)局在漢口站的站長,多少知道了一些宋佳怡的身份,知道她是宋家人。
戴老板雖然沒有明說,但卻是給他做個暗示,那些西方記者能救出來固然是好。
如果不能救出,也一定要確保那名宋姓